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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紺香毫不掩飾地笑出聲。
「今年冬日,我們去雲夢澤吧。」
季紺香和雲遺善忽然離開,棲雲仙府少了個大麻煩,白雁歌樂得清閒。
一年半的時間過去,季紺香和雲遺善銷聲匿跡了一般,也沒聽到魔域有二人一起的傳聞,白雁歌才相信她是真的撒手不管,帶著雲遺善去遊山玩水了。
徐檀時不時還會摸著白鹿的腦袋,問季紺香去了哪,還會不會回來。
無論是各大仙門,還是魔域之中,都流傳各種各樣季紺香的消息。
有說她受了重傷,躲起來修養,只等出關後報仇。還有說她修煉一種神功,最後神志不清自盡身亡的。更有甚者,說季紺香在凡間遇到一個常人男子,一見傾心,從此金盆洗手與他歸隱。
幾乎每個仙府都有自己的說辭。
雲夢澤,一處幽靜的茶館中。
說書人站在台上,手拿撫尺,正在對季紺香的生平侃侃而談。
「上回我們說到啊,這魔頭季紺香,突然殺了她手下一名作惡多端的大將,引起眾多魔修的不滿,後來就不知所蹤了。再後來聽說啊,她受了重傷,被一個俊秀的書生救回家,悉心照料了好一段時日,二人互生情愫」
茶館外烈日炎炎,說書人說得口乾舌燥,忙拿起茶盞灌了一大口水,搖著摺扇繼續說。
台下的人也多是搖著蒲扇,汗濕了衣衫。
而隔間靠窗的位置,只有兩人衣衫輕薄,額間一絲薄汗也未有,不見丁點燥熱的模樣。
「這是第幾個故事了?」季紺香杵著下巴,眨著大眼看向對面的人。
雲遺善淡淡道:「第十一個。」
「哦對,十一個了,上次那個說書的,說是我喜歡上一個劍修,卻是滅了他滿門的仇人,最後那劍修殺了我,抱著我的屍體從鬼哭崖跳了下去。這個呢,說我喜歡上一個書生,和人歸隱了。」
季紺香嗤笑一聲,鄙夷地看向那說書人。
雲遺善修長的手指屈起,在桌子上輕叩兩下。「為何最後都是你與旁人在一起,怎麼就沒有我?」
季紺香:「這你也當真啊,他們都當你死了,自然不會說起你。」
雲遺善輕笑一聲:「那可未必。」
說書人說到最後,又停下,轉而撐著腰,合起摺扇放在桌上,面色嚴肅地嘆口氣。
「說到這裡啊,其實還有另一個傳聞,我也不知真假。在座的各位想必都知那心狠手辣的魔頭,曾和棲雲仙府那入魔的太尊有過一段。後來那位太尊死在了棲雲仙府。聽說棲雲仙府當時的掌門薛嶸,連同幾個長老都被季紺香殺死。末了季紺香作威作福了十年,四處找麻煩就是為了復活那雲遺善。」
底下的人問道:「那雲遺善可是復生了?」
說書人搖搖頭:「傳聞中自然是沒有的,說是季紺香殺了那麼多修為高深之人,就是要用禁術復活雲遺善,結果被那魔將破壞。她一氣之下殺死魔將,最後自盡身亡。」
台下一片唏噓聲。
季紺香聽得入神,神情也有幾分恍惚。用力揉了揉眼睛,忙看向對面的雲遺善,伸手捏了捏他的指尖。「還好你復生了。」
雲遺善凝視她良久,站起身,拉著她的手。「走吧。」
走到半路,見季紺香還是在盯著他看。「若是真如那說書人所說,你該當如何?」
「我也不知道,你祭陣後,我用盡所有方法將你復生,卻連你的靈都聚不起,我記不清自己那段時日在做什麼,好像殺了許多人,四處搜尋禁術。直到白雁歌告訴我有辦法使你復生。我便抱著希望,每一日都盼著你活過來。」
「雲遺善,你說」,她停頓片刻,仰起臉,「我怎麼突然就那麼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