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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天沒有答話,他還在腦子裡搜索之前是不是見過這個女生,不然對方怎麼這麼熱絡,還沒想出個所以然,那女生又把手伸出來,&ldo;認識一下吧,我就是齊菲。&rdo;
她說我就是齊菲,不是我叫齊菲。這個開場白已經表露無遺,她是個自來熟,而且來勢洶洶。
齊菲的身高坐最後一排顯然不夠用,上課的時候不是嘟嘟囔囔地抱怨,就是抓著秦天天要抄他的筆記。秦天天偶爾被弄煩了就問她:&ldo;你怎麼不坐前面去?&rdo;齊菲笑得一臉無辜一臉理所當然:&ldo;我得陪著你啊哥兒們!&rdo;
秦天天想我怎麼不知道你是我哥兒們?
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齊菲是怎麼做到見縫插針地參與進他的生活,順理成章地跟在他身後,距離近得讓所有人都默認他們是最好的朋友,甚至超越了最好的朋友。
秦天天不傻,他看不懂這過程卻看得懂她的意圖。他也曾認認真真地找齊菲聊過一次,他說男女有別,你別總是離我那麼近,你以後會交男朋友的,要在意他的想法,我們要避嫌你懂嗎?
齊菲一臉坦蕩,不知該不該稱讚她演技太好,她說我問心無愧為什麼要避嫌?秦天天你放心,我對你只有純得像純淨水的友誼,你不要多想。過了一會兒又紅了眼眶,我一個人從外地來上海讀書,就只有你一個朋友,你別把我甩了。
事已至此,秦天天除了說不會不會,還能再說什麼?
秦天天就這樣接受了齊菲的胡攪蠻纏很多年,有時候他想,也許只有等到齊菲再死心塌地地愛上別人,才會從自己的身後轉移到另一個人身邊,那時他們才能光明正大地勾肩搭背,指著對方說這是我哥兒們。
在此之前,他們都要裝聾作啞,不去觸碰某條隱形的界限。
秦天天終於被自己的思緒攪得昏昏入睡,在閉上眼睛的前一秒他混沌地想,還是要道歉啊,再和她說清楚,別再來宿舍了。
他是真的很討厭自己的東西被翻亂。
齊菲真沒想到自己在這兒也能遇見梁夏。
和秦天天冷戰的第三天,說是冷戰也許只是自己單方面置氣,她決定發泄一次再重整旗鼓,約了幾個朋友在ktv見面,點了四瓶啤酒,推門進來送酒的服務生竟然是梁夏。
梁夏把頭髮紮起來,穿著白色的工作服,看起來年紀很小的樣子。齊菲看著那皎潔的一張臉,想為什麼她的漂亮也能讓人這麼生氣。
梁夏看到齊菲時心裡也緊縮了一下,某一刻她甚至懷疑對方在跟蹤她,但齊菲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梁夏想也許是包廂燈光太暗她沒認出自己呢。懷著僥倖的心情把啤酒放在桌上,轉身準備離開。
&ldo;把酒給我打開。&rdo;齊菲的語氣很平靜,但梁夏清楚她已經發現了。
她給她開了瓶酒。
&ldo;倒在杯子裡。&rdo;齊菲纖細的指尖一點。
啤酒在玻璃杯里急速地浮起泡沫。
&ldo;遞給我。&rdo;語氣輕柔得像在念一首詩。
梁夏把酒杯端到齊菲面前,齊菲這時才抬眼望她:&ldo;你不是去上課了嗎?你平時就在這兒學習啊?&rdo;
&ldo;我下課了,來打工。&rdo;梁夏垂下眼眸,儘量讓自己氣弱一點,&ldo;您的酒。&rdo;
齊菲接過酒杯,同時攥住了梁夏的手,梁夏本能地想要抽出來,齊菲用了點力氣把酒杯往自己的方向拽,突如其來地鬆開手,啤酒完美地在她衣服上濺出一片抽象畫。
梁夏驚慌地抬頭,對上齊菲的眼睛,對方的眼神里並沒有她預想的憤怒,而是填滿了另外一種陰鬱的情緒。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