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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順著旗杆向上爬,因為忠義本身有重量,再加上中間高處的風有點大,忠義停了兩次掌握平衡,好不容易爬直到橫杆處,其實今天,忠義才是第一次爬上來,昨天他也是看看,覺得沒什麼問題,但爬上來才知道很不容易,他的最終目的是拔下頂端的旗子,然後翻身下杆。
內衛軍停下了擊鼓,和來觀看的三個人一起緊張地看著馬上要到旗杆頂端的忠義,忠義好不容易到了橫杆處,他也緊張得出了一頭汗,耳邊只能聽見風聲呼呼地從耳邊吹過。
忠義伸手拉住最下面的橫杆,然後手腳並用地爬到欄杆上,但右手夠到右邊第四根橫杆時,忠義覺得好像那橫杆插得有點松,於是他慢慢地把身體的重心稍微往左腳上移了移,繼續向上爬,但如果要拔旗的話,右腳是一定要踩到那根橫杆的,所以忠義在左腳踩上左邊第四根橫杆的時候,幾乎把所有重量都放在了左腳上,但他在這樣做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左邊第四根橫杆也因為插得不牢靠,在忠義放上自己重量的那一刻,橫杆斷了,旗杆下面的人都驚呼了一聲,忠義反應敏捷地想伸手抓住上面的橫杆,但隨風飄揚的旗子在忠義抓住橫杆的一剎那,恰巧落下來,擋在忠義想要握住的橫杆上,讓忠義還沒有抓住,雙手就滑落下來,失去依憑的忠義從半空中跌下來。
忠義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慌亂中,他看見了地面上那一抹紅色身影,那個人正看著自己,想要上前,腳卻像被定在原地一樣,忠義忽而笑了。
也許自己的一生將要這樣結束,但只要這一次,那個人用那樣只給他的,關切地看著自己一次……這一生,足矣。
下面想要扯開一面牛皮布接住忠義的將士們,還沒等把布完全拉的時候,只聽見一聲悶響‐‐
忠義已經跌落在地上,貼著地面的後背滲出鮮血,那鮮紅的顏色畫著圈,慢慢地擴大著自己的領地。
所有人都像是停止了呼吸一樣,靜默片刻,廣場上只剩下風呼呼吹過的聲音。
&ldo;忠義啊!&rdo;彗星第一個反應過來,跑下觀禮台……
宮中所有的御醫用了三天時間,才把忠義從死亡線上拉回來,這期間,彗星一直在忠義的房間裡守著,未出過房間一步,就連趙容真離開京城,回軍營的時候,彗星都不知道,也沒有去送。
這三天,忠義的呼吸停止過兩次,但他的求生欲望似乎很強烈,在御醫都束手無策時候,他都奇蹟般地再次恢復了呼吸。
終於,在第三天的午夜,御醫再次給忠義號完脈,告知彗星忠義的脈搏已經平穩了,還好忠義穿著盔甲,內臟並沒有大的損傷,只是身上多處骨折,需要一段時間調養。
御醫的話讓彗星稍微放下一點心。
從小到大,忠義都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那兩次停止呼吸,讓彗星突然感覺到,一直陪著他的忠義似乎也會隨時離開他,甚至連打招呼都沒有機會都沒有,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自己該感嘆世事無常,還是該怨恨忠義的不辭而別?如果忠義離開自己,自己會是什麼感受呢?
忠義好像一時半會兒都沒有醒來的意思,彗星臨摹著他濃重的眉毛,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兒,恢復體力,又希望他能快點醒來,告訴自己他沒事。
由於連續幾天沒有休息好,彗星也最終抵不過困意的叨擾,趴在忠義的床邊睡著了。
此時睡不著的趙容真正在軍帳外的小溪旁,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回憶著當忠義從旗杆上跌落後的彗星‐‐
那個紅色的身影幾乎用跳的方式離開觀禮台,落地時摔在地上,但還是一瘸一拐地跑到渾身是血,已經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