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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側妃今個兒只穿了素錦緞子製成的羅裳,前幾日身子還未大好,臉上雖抹了胭脂,卻也遮不住其中的蒼白,眉目間也藏了一絲羸弱。她身後只跟著一個小丫頭,站在稍遠的地方,身邊並沒有姐姐妹妹圍著,倒顯得些許冷清。
寧側妃之父乃當今大學士二把手,寧側妃是先去夫人留下的嫡女,無奈繼母強勢,要將寧側妃許配給將軍做小。後來寧側妃死活不依,只說愛慕王爺,才嫁進府來,得了個側妃之位。
阿九看著寧側妃略顯瘦弱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寧側妃毀了面子鬧得閨閣不寧,流言四起,才嫁給了王爺。進入府中不爭也不搶,凡事直往後頭縮,倒是委屈了。
「王妃姐姐今個兒身邊怎麼換人服侍了?入夏那丫頭呢?」身邊的斐姬對著王箬芝俯身盈盈行了一禮,笑意盈盈地問道。
熱鬧的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僵持,這斐姬今天是怎麼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膽子大了,竟敢找王妃的茬兒。
王箬芝今日挑了件大紅的披風,襯得她臉上多了幾分喜氣。聽到斐姬的話,面上一冷,眉頭不耐地挑起,眸光如劍犀利地掃過來,轉而偏過頭去不看她,只把玩著腰間的玉模子。
「斐姬妹妹找那丫頭有何事?」她語調淡淡地詢問了一句。
「前個兒我身邊的風兒說入夏的糕點做得極好,我正想向姐姐借過來討教一番呢!」斐姬一甩手中的錦帕,看著王妃的不痛快,臉上的笑意更甚。
阿九微微挑起眉頭,驚疑地看向正得意的斐姬。斐姬雖是恃寵而驕的主兒,但是依然懂得王府里王妃最大,不敢輕易開罪的,怎麼今日倒不管不顧了。
「真是不巧,入夏那丫頭福薄,前幾日竟是不小心感染了風寒,經不起妹妹的抬愛,妹妹還是另找他人吧。」王箬芝甩下這句話,就逕自轉身走到了屋前門口候著,不再與斐姬糾纏。
一時無人敢接話,斐姬也只能訕訕地閉上了紅唇,安安靜靜的候著。
「老夫人讓各位主子進去。」王嬤嬤小步走了出來,輕聲傳話。
立馬眾姬妾由王箬芝和寧側妃領頭,安靜地魚貫而入。
「我算是老了,天氣涼了也不想起,倒是苦了你們等候。外面冷,快坐吧!」老夫人依然坐在主位,見到姬妾們進來,一拂衣袖示意她們入座。
阿九跟在寧側妃的身後入座,眾姬妾入座後倒是安安靜靜的,不比往日那般笑鬧了。
「可算逮到你們三個了,怎麼想起來看我這把老骨頭了?」老夫人手裡捧著杯熱茶,熱氣氤氳,茶香立刻四散開來。
阿九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老夫人輕飲了一口茶水,微皺的眉頭立馬舒展開了,似乎很舒爽的模樣。阿九的心底也微微鬆了一口氣,這茶香正是前幾日讓花聆送過來的碧螺春。
「母親,您可是怪罪了?我們過來給您賠罪了,您消消氣。」王箬芝的臉上露出些許小女兒嬌憨的神態,親自拿起茶壺,給老夫人的茶盞蓄滿。
這一次王箬芝說了「我們」,倒是省了寧側妃和阿九的解釋,兩人也就扯著唇角賠笑了事。
「你們既是來賠罪的,我可得好好問問。箬芝的事情可忙完了?寧兒的身子可好了?還有,阿九的鞋子也繡完了?」老夫人立馬開口,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地甩出來,臉上卻始終笑盈盈的。
王妃臉上的笑意一頓,轉而有些嬌嗔的看了一眼老夫人。
「該好的都好了,不該好的也差不多了。本該日日晨昏定省,只是妾身們著實抽不開身,又有這麼多新妹妹陪著。母親慣會疼人,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王箬芝半真半假地開口,立馬就引來幾個姬妾的偷瞄。
「好好好,你們幾個有事兒就儘管忙,我這裡一時半會兒還不缺人。等你們這些嬌滴滴的新妹妹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