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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執垂眸,揉著她瘦削的腕骨,聶星琢稍稍恢復,手腕處的熱意又從胳膊傳到細長的脖頸,惹紅原就沾了緋意的小臉,她淌在不正常的溫度里,忽然叫道:「姜執。」
聲音又輕又軟。
姜執嗓音略略沙啞,「怎麼。」
聶星琢小腦袋還有點迷糊,詢問近乎嘀咕,「為什麼不小心咬到舌尖疼,故意咬就不疼?」
姜執微頓,聶星琢問完這個問題好像也想起什麼,側著的腦袋默默偏過來,徹底把自己埋進去,長發順從鋪在瘦削的後背上,露出燒紅的耳尖。
聶星琢臉紅的能滴血,姜執復又把她的腦袋扳起來,沒回答她的問題,身體力行地給她講解。
姜執再次吻上來的時候,聶星琢無意識地想,他好像每次親她都要揉她腕骨。
第一次是,休息室那次是,這次也是,一點點地,從手腕慢慢摩挲過腕骨,慢條斯理又旖旎曖昧。
姜執這次吻得細緻許多,像是連交織的溫度都攜著溫柔情致,聶星琢還沒有從第一次的吻里恢復過來,被動地接受姜執的第二次親吻。
她不自在地想,故意咬舌尖好像也疼。
姜執放過她的手腕,把她從沙發上抱起,聶星琢兩手下意識緊緊摟住他,瞪圓眼睛想出聲詢問,可唇被封著,唇齒間都是姜執的氣息。
聶星琢被吻得迷迷糊糊,被抱進主臥放到床上才反應過來,手重重推著姜執,姜執把她罩在身下,一手落她耳側,親夠了才離開,唇還擦著她臉蛋而過,他眼眸沉靜墨黑,情緒翻滾。
姜執伸手捏捏聶星琢的小臉,又給她理理鬆開的衣襟,聲音疏冷清雋,「你怕什麼。」
而後自然起身去浴室洗澡,聶星琢聽到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才捂住胸口,裡面的小心臟砰砰跳著。
她邊平復呼吸邊忍不住生氣。
什麼叫她怕什麼,好像她多想了一樣。
衣冠禽獸,人模狗樣。
她拽過枕頭捂住發燙的臉,生氣,太生氣了!
姜執從浴室出來聶星琢還在生氣,一句話都不和他說,姜執聲音沉靜,「星琢,挪一下。」
聶星琢呈對角線橫亘床中間,聞言撤走枕頭,警惕道:「你今晚睡這兒?」
姜執目光平靜,落在聶星琢眼裡渾身上下都在說「不然呢」。
聶星琢倏地坐起來,「不行,你去次臥。」
姜執沒理她,從她空出的另一側上床。
聶星琢被姜執親完就不認人的態度氣個半死,泄恨似地踢了他一腳。
姜執偏頭看她,他原就自控力強,醉了也不見端倪,同往常無二的平和沉靜,現在洗完澡出來,更是一絲一毫的醉意都看不出來。
聶星琢迎上他的視線,姜執掀起她那側的軟被,伸手把聶星琢摁倒在床上又給她蓋上,「睡覺。」
「誰知道你會不會半夜圖謀不軌。」
聶星琢眼神里都是不信任,雖然兩人也躺在一張床上過,但當時姜執又沒親她。
姜執從上往下掃了她一眼,像是軟被下遮掩的部分也看得一清二楚,掃完視線又從下往上落她臉上,忽地低笑,「我要是圖謀不軌,你還能安安靜靜躺這兒?」
「……」
聶星琢瞪圓眼,還沒來得及反駁房間就陷入黑暗,另一側傳來姜執躺下的聲音,伴著一道稍顯溫和的嗓音,「我明天還要去公司,睡覺。」
姜執或許真的疲憊,呼吸很快變得平緩,聶星琢小動作地側過身,屏氣凝神,借著聊勝於無的月光悄悄觀察姜執。
睡著的姜執也是一貫的平和沉靜,聶星琢想伸出手戳姜執的頸側,又想起姜執在墓碑前一言不發的那段時間,縮回蠢蠢欲動的雀爪。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