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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想了想道：&ldo;我記得曾經有一句很有名的話。&rdo;

&ldo;哦？哪一句？&rdo;

陶墨在嘴巴里咕噥了一遍，才信心十足地開口道：&ldo;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之。&rdo;

金師爺：&ldo;……&rdo;早知道，他應該在家中等他的。

5、新官上任（五） …

&ldo;金師爺，你就從了吧。&rdo;書生多是好事之人，不免起鬨。

金師爺臉色煞白，腦袋裡兜兜轉轉那麼多話，竟是一句都駁不出來。

陶墨還眼巴巴地等著他的答覆。

老陶只好道：&ldo;少爺，縱然你求才若渴，這句話卻是有些不妥。&rdo;

何止有些不妥，簡直是大大的不妥。金師爺只恨自己不能站在老陶身邊，對他耳提面命。

陶墨鬱悶道：&ldo;用得不好？&rdo;

&ldo;倒也不是不好。&rdo;大庭廣眾之下，老陶也不好點破，只是道，&ldo;只是有些用力太過。&rdo;

陶墨道：&ldo;難道要說，弱水三千，我願取兩瓢飲之，金師爺，你可願作這第一瓢？&rdo;

瓢？還是嫖？

金師爺已經不是臉色發白，而是發青了。

其他書生悶笑不已。

&ldo;好。&rdo;金師爺臉色變了數變，突然皮笑肉不笑道，&ldo;蒙得縣老爺另眼垂青，金某受寵若驚。金某本非作勢拿喬之人，這便應下了，願為東家效犬馬之勞。&rdo;

前一個縣老爺，後一個東家，態度上的轉變已說明他是真的答應。但老陶總有幾分不安，他看得出，金師爺是為著爭一口而答應的，並非真心想為陶墨效力。只是事已至此，再解釋也是徒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陶墨見金師爺答應，心中鬆了口氣，腳步立刻一轉，朝亭子走去。

老陶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

可惜等陶墨到時，亭中眾人已經散了。

陶墨不甘心地問旁人道：&ldo;剛剛亭中還坐滿了人，怎的不見了？&rdo;

那人道：&ldo;顧射要走，他們自然也跟著走了。&rdo;

陶墨懊惱。按理說那麼多人離開，自己斷無不知之理。定是剛才人多嘴雜，眾人有鬨笑，所以才不曾注意。

老陶見陶墨神情沮喪，輕咳一聲道：&ldo;難得當地文人聚會，少爺應該多結交結交才是，也好為在此立穩根基打下基礎。&rdo;

陶墨一省。是了，來日方長，他又何必急於一時。

想著，他便聽話地朝眾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其他人對新來的縣老爺也好奇得很。見他主動攀談，無不歡迎。

過了會兒，老陶注意到金師爺起身告辭，立刻拉著陶墨一路相送，甚至同轎至他家門口。

對陶墨的殷勤，金師爺不置可否，只說年後一定到任。

老陶見此，只能無奈。

回到縣衙，陶墨猶猶豫豫地不肯下轎，&ldo;要不，我們接著去拜訪一錘先生吧。&rdo;

&ldo;顧射另有住所，即便去見一錘先生，也碰不上的。&rdo;老陶道。

陶墨&ldo;啊&rdo;了一聲，神情失望以極。

老陶看得直皺眉，&ldo;少爺，你隨我來。&rdo;

陶墨心裡咯噔一聲，又不好的預感。

果然，進了書房門，老陶立刻不冷不熱地丟來一句，&ldo;少爺，你還記得曾經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