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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章 行動

明白何聰對居士一事意志堅定，奉天雖感到挫敗而且不忿，卻也不急於一時，於是他放下私情，重拾理性：&ldo;你明白方舟如今的形勢嗎？&rdo;

今天的話題雜亂無章，何聰的心情經歷一番跌宕起伏後，不免用怨怪的睨向任性地主導談話的傢伙：&ldo;你不說，我怎會知道？&rdo;

奉天瞪著何聰，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ldo;回來之前不會先行了解情況？魯莽。&rdo;

差點被這嚴厲的指責噎死，何聰深呼吸後，淡淡地說：&ldo;雖然你很有理，可要不是知道你就是這死性子，還以為你皮在癢呢。&rdo;

&ldo;……&rdo;奉天微微側目，最後還是沒輒，暗嘆：&ldo;如今六大族系表面和諧，事實上各自暗中儲備實力，只等平衡被打破，一場惡鬥自然免不了，必定分出個勝負來。對神殿此次的事件，他們暫時持觀望態度，就看誰願意當這齣頭鳥。可，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游朗明的存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偏偏游朗明的存在是禁忌，一旦公開肯定會引發更多問題。至於是什麼問題？就如你，他們想要獨占你，是因為你的體質特殊，而游朗明有什麼？&rdo;

何聰怔了怔，支吾著回答：&ldo;……他的腦子。&rdo;是呀，進化之父，誰不稀罕這份知識財產？

&ldo;沒錯，游朗明一旦暴露，自然會引起各族爭奪，而游朗明又有那種瘋狂想法，就成了他們名正言順進行討伐的幌子，那麼你能夠想像可能發生的情況嗎？&rdo;

經奉天提點，何聰腦中也堆徹出各種腥風血雨的恐怖景象，他不敢置信：&ldo;難道他們就沒有想過後果？再說這要造成多少不必要的犧牲，就沒有人反對？&rdo;

&ldo;反對？&rdo;奉天不敢苟同地輕輕搖首：&ldo;他們更可能為會了互利而合作，當他們合力強闖神殿以後，就只會想著如何獨占好處。而我，我不能讓游朗明的腦和他現時的研究落到任何人手上。權力鬥爭和長久的威脅，兩相權衡取其輕，如果你不能阻止游朗明，就不要防礙我毀滅它。&rdo;

&ldo;但那樣……連主神也會……&rdo;那不是貴族重要的母機嗎？

&ldo;你還不明白。&rdo;奉天輕輕搖頭：&ldo;當我為了制止游朗明，而必須對神殿發動攻勢的同時，也就等於吹響戰爭的號角，其他五族必然有所行動。神殿、主神作為方舟中樞，而且是主持各族平行的重心，即是爭鬥中首要搶奪的對象，你認為最後神殿還會是原來的神殿，主神還會是原來的主神嗎？&rdo;

何聰只覺涼意自腳底攀升，漸漸寒了心：&ldo;難道貴族就沒有半人好人？&rdo;

奉天的眉頭打了死結，不以為然：&ldo;請別忘記，就各族立場而言，為了各族利益而戰是榮耀，也是責任。&rdo;

&ldo;你們就沒有考慮過繼續和平共處？&rdo;何聰不相信就沒有半個人渴望和平：&ldo;他們怎麼敢把自己的族人賭進去？而且還有宇宙方面的問題，他們不擔心內訌的時候，外星人又來攪和嗎？&rdo;

&ldo;你忘了？宇宙聯邦會阻止外星侵略，至於星系內戰，只要沒有鬧到毀滅的程度，聯邦也不能管。&rdo;奉天看著何聰浮現絕望的臉，低嘆：&ldo;我知道你的價值觀與我們不同，所以你不認同鬥爭所帶來的得失和改變，但有時候這是不可避免的。我並不好戰，所以會給你機會，如果你不能阻止游朗明，我只有請宇宙聯邦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