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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是太不了解我家晚晚。」陳善微笑,比起剛才嚴肅了些,「受傷的事情她丟失的不是安全感,而只是對這份職業產生了質疑和失望。」
「她不會一門心思全部投入到陳璟和身上,」陳善說得篤定,「她那樣獨立的孩子,不會愚蠢到將賭注押在別人身上。」
陳璟和偏頭看向他媽,真沒想過她會主動出來維護向晚。以前跟鄭家吃飯或者生意往來,她總會畏手畏腳不敢得罪。可能,她也真的反感鄭佳白這種行為。
「阿姨,那你了解我嗎?」鄭佳白笑。
她往前坐直身子,「這次工作我本可以不來。」
「但我再不來,陳璟和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我都不知道。」
「兩家聯姻,這是我祖輩就定下的。他現在背著我結婚,對我而言是侮辱是背叛,你覺得我會怎麼做?」
陳璟和在桌底按住媽媽發抖的雙手,冷冷抬眸,聲音低沉的可怕。
「誘導我爸自殺,讓我失去我最重要的親人,殺父之仇,你覺得我會怎麼報?」
鄭佳白的臉唰一下變白,右手緊緊捏住裙擺故作鎮定,「你在說什麼?口說無憑為什麼要污衊我!」
「你怎麼知道我無憑?」
陳善眼底血絲密布,顫抖著聲音不可置信,「阿和,你,你說什麼?」
「是她害死你爸的??」
鄭佳白倏地站起來,眼裡明暗交雜,轉身想迅速離開這裡。陳善撲過去要把人拉住,被陳璟和制止。
「讓她走。」
總有一天法律會制裁。
只剩母子二人的房子裡稍顯冷清,陳璟和吸了吸鼻子,把桌上的殘羹收起來。陳善從他手裡奪過碗筷,把他推搡開。
「跟小晚好好溝通比什麼都重要。」她下巴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快去。」
陳璟和六神無主地回到車上,腦海里浮現的是她今早昏厥的畫面。她瘦得好像只有一把骨頭,面容憔悴地躺在病床上,看護士扎滯留針看得心驚肉跳。
他無比懊悔昨天作出的選擇。如果沒有沉不住氣對她發脾氣,一切都還不會脫軌。可一旦出現了第一個破綻,就沒法回到原來的軌跡。
連余梓雯都看出來,向晚對自己沒有很上心,那他又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向晚可能也喜歡自己?太可笑。
想得很多,他還是啟動車子往向阿姨的家去。
到的時候,向霖看到他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異樣,拿了些水果和熱粥讓陳璟和上去照顧她,「一回來就悶頭睡,午飯估計都沒吃。」
他皺眉端著東西上樓,站在門口做足心理建設,才抬手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輕推開發現她縮在床上睡覺。房間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一點光都透不進來。
借著走廊的燈光,他把吃食放在桌上,關門摸黑停在向晚床側,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後就沒再和她有接觸。
上次在這裡睡那晚,陳璟和還記得。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女生睡一張床很不習慣,清醒到凌晨兩三點時,身邊的人從安靜熟睡狀態進入比較「活躍」的時候,反覆翻身屈膝不說,後面直接往他身上蹭。
估計以前有抱抱枕睡覺的習慣,她摸到旁邊的人後,動作很自然地抱著他的腰,不忘調整自己的姿勢已獲得更舒適的睡眠體驗。
她是舒服了,但陳璟和只能靠呼吸調整自己。足足挺了快一個小時,他才終於有了睡意,在馨香溫軟包繞下勉強入睡。
睡得有點熱,向晚抬手把被子掀開,露出脖子領口附近的皮膚散熱。
陳璟和皺眉把被子扯回來點,不小心把她弄醒了。
場面似曾相識,上一次這樣近距離弄醒她,他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