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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足够高过白皑皑的岳父、“帝王堡”堡主宫鲁战了。
狄酒舞见狄心卓竟然如此“无礼”,不由气骂道:“臭小子,你不是闯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么,见了客人怎地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狄心卓白了他老子一眼,耸了耸肩,没好气地答道:“你先前说经论道时不是讲了么,长幼有序、尊老是德——有你老人家在说话,哪有我插嘴的份儿……”
狄酒舞虽功力深厚、道德经典装了一肚皮,但显见时常会被几个“不听话”的儿女所气坏——此刻他便已气得张大了嘴讲不出话来,只有吹胡子瞪眼睛的份儿。
白皑皑见了此景,暗笑之余不由念及“物极必反”的道理来——狄酒舞愈是强教礼,被教着却反而愈“无礼”。
而正当狄酒舞气得不行之时,狄心卓却突地冲白皑皑一抱拳,正色道:“方才听舍弟说起白兄,敢情白兄就是大宋武林名噪一时的那位‘不死神侠’,真是久仰大名了——那日在东京鲸头客栈却只恨错过与白兄相识的良机了,实是不胜遗憾……”他言下不胜唏嘘,感叹自己闯荡江湖不少时日了,虽生性豪爽不羁,但却并未交着一个朋友,更别说似白皑皑这般值得深交的良友。
白皑皑亦向他道了仰慕之情,再把自己生平的一些事迹又大致说予了在场诸人听。
狄心越早先已听过一遍,此刻再听来仍津津有味——这就好比娃儿们念书一般,对有趣的故事书总是偷偷摸摸地百看不厌,而对成天正儿八经念的之乎者也只是硬着头皮应付罢了。
狄心茹姑娘先前只听了白皑皑近些时日的奇遇已自惊奇兴奋个不得了,如今再听说了白皑皑从小到大的故事,更是雀跃不已,睁大了两只水灵灵的美目惊奇而钦慕地瞪着白皑皑,似乎专心致志,又似乎魂不守舍。白皑皑见她模样憨美可爱,怎么看也不似年近四旬之人,不禁又念及留在太仓城养胎的娇妻宫颖——她,不是跟这位狄心茹姑娘极为相似么?其实整个“帝王堡”都跟这里极为相似,他们那儿的人不都驻颜有术、武功极高么?难道这两者之间会有什么联系?可又能有什么联系?它们一家隐居大漠戈壁,而另一家却闲处海外孤岛,可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哪……
白皑皑正思忖着,外边突地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狄心茹拍手娇笑道:“青弟回来了!”话音刚落,但见一名少年静静地走了进来,向众人微一躬身,恭谨地道:“爹、大哥、二哥、姐、太郎嫂、东机兄……”目光掠及白皑皑,微露诧异之色,却并不再开口,只是微垂了头静立一旁。
狄酒舞似对这幺儿子特别钟爱,捋须笑道:“今日又辛苦青儿啦……”又对狄心卓、狄心越和狄心茹三人肃然道:“你们三个大的,真该多跟老四学学——他每日里都要独自一人收拾会场,总是最先一个到场、最后一个回家,勤劳肯干、规矩有礼……”
狄心茹不服气地嘟嘴道:“青弟他还不是也想到外面去闯荡么……”
狄酒舞瞪眼道:“他不同,他是要到外面去当大将军,是要正正经经地做一番大事——哪像你们,只想去看一下花花世界,吃喝玩乐胡闹一回……”
狄心茹不依地道:“大哥不也是去查探了那林难通的事么,还做下了好多侠义之举呢!”
狄酒舞听到“林难通”三个字时,脸色突地一变,看了看龙子太郎和北条东机二人,忽地一把坐下,一动不动,也不再发一言。
狄心茹似乎也知道说错了什么,紧低了头也不再开口。
白皑皑一直不见狄心越的母亲,心下已有些疑惑,此刻又见狄酒舞听到“林难通”仨字而神情有异,心里不由更加奇怪——只因这位“林难通”不是别人,正是百多年前的一代奇侠、神秘的“帝王堡”的缔造者“紫煞老人”的大名,人们因一直尊称他为“紫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