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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還是啞著的,帶著幾分鼻音,聽起來,就軟軟糯糯的,大抵是被熱氣熏的,臉上有幾分病態的潮紅,那模樣,看起來是狼狽又可憐,讓人硬不起心腸,也讓人想要把他欺負得更狠些。
趙無眠沒說話,只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被拽住的手腕抽了出來。謝硯亮色眸子一下暗了下去,趙無眠又不忍心了,他摸了摸謝硯的額頭,嘆了口氣:&ldo;不餓。&rdo;
謝硯&ldo;哦&rdo;了一聲,還想說什麼,趙無眠卻沒給他機會,轉身又出門去了。
謝硯一邊吃著面,一邊凝神聽著客廳的動靜,然而雨聲太大了,他什麼都聽不清,只想著趙無眠既然給他煮了面,應該是不會就這麼扔下他一個人回家的。可是心裡又忐忑,只好努力認真的吃麵,連麵湯都喝了小半碗,才端著碗下了床,小動作的扒拉開門,往客廳看了一眼。
客廳沒有人。
他把門拉開,往外走了兩步,站在了走廊上。
空空蕩蕩的客廳,燈還亮著,卻不見那個人的身影。
走了……麼……
謝硯看了一眼手裡的碗,大半碗剩下的麵湯和幾根看起來孤零零斷截的麵條,似乎能透過湯底,看到自己頹然的臉一樣。
客廳不像房間開了暖氣,他光是站了這麼兩分鐘就已經冷得打顫了,夜裡太冷了,這麼大的雨,趙無眠到家了嗎?
他動作機械的把碗給洗了,放回櫥櫃裡,這才察覺到自己站這麼一會兒就出了一身的汗,額頭已經不那麼燙了,髮根都被汗捂濕了,渾身粘得難受。
洗個澡再睡一覺,明天應該就退燒了吧?
熱水澡在冬日裡和溫暖的被子一樣讓人無法抗拒,謝硯有些昏昏欲睡,就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洗完澡,換上暖和乾淨的衣物,強撐著吹乾頭髮,準備喝杯熱水就睡了,房門卻傳來了一聲響,是鑰匙擰動的聲音。
那一瞬間,謝硯猛然清醒了過來,渾身的血液都有剎那的凝滯。
推著行李箱背著極大登山包的男人就像是打家劫舍回來了一樣,手裡還抱著一個箱子,肩頭都是濕漉漉的,謝硯握著杯子的手收緊,指節都有些發白:&ldo;你是回家……搬東西去了?&rdo;
趙無眠把手裡的箱子擱在了地上,換鞋,再抱起箱子,推著行李,朝著屋內走來。
朝謝硯走來。
他說:&ldo;你快些好起來吧。&rdo;
謝硯忘了自己想問什麼想說什麼了,他只是又咳嗽了起來,咳得眼角都有了水色。
喝了好幾口水,才壓下嗓子的不舒服,抬頭時,趙無眠已經走到他近前來了。
然後他把趙無眠手裡的行李箱接了過來。手,嘴唇,和語調,都有些不受控制的輕顫:&ldo;謹遵醫囑。&rdo;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啦
這裡解釋一下,趙無眠之所以反應這麼大
是因為生氣謝硯生病了卻瞞著他
也因為他母親就是感冒拖成肺炎去世的
雖然話說得有點重,而且確實大部分感冒都是小病
但他是經歷過生離死別的人,他也是個醫生,所以他比誰都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係
還有就是他其實也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這個點後面還會有故事情節的)
所以反應就會特別的大吧
第30章 第三十章
謝硯第二天睡到了自然醒,床頭的鬧鐘時針已經指向了9點,他拿手背試了試額頭,已經不燙了,燒退了,精神也好了一些,只是嗓子還是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