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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衷寒無波無瀾的眼底掀起了一抹複雜，眨眼，又被他壓了下去：&ldo;那就好。&rdo;

……

把葉衷寒送回病房，謝硯在醫院長廊盡頭的小陽台抽了支煙，心裡攢著事兒，身上又帶著煙味兒，回趙無眠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有病人在，他也就不好進去了，索性在門口的椅子上坐著等。

病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謝硯回過神來的時候趙無眠正一臉無奈的推了下他的肩，問他：&ldo;怎麼在這兒坐著，坐多久了。&rdo;

大概他的神色什麼也藏不住，趙無眠盯著他看了幾秒，搭在他肩上的手往下了些，變成了扶住他肩膀的動作：&ldo;怎麼了？&rdo;

安靜的對視中謝硯先敗下陣來，他往後仰著頭，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ldo;老師他，認出我了。&rdo;

認出他了，但是不認他。

那聲到了嘴邊卻被打斷的&ldo;老師&rdo;如果叫出口，怕也只會是難堪的收場……

趙無眠有點驚訝，謝硯苦笑了一聲，道：&ldo;他先是問起我的年紀，我以為他只是和我閒聊，聽他說他有個學生和我同歲，還以為是他後來收的學生，現在認真想想，他從第一句話就開始給我挖坑了……&rdo;

從年紀問起，一句一句的埋伏筆，讓他誤會，引著他往下說……又說趙無眠有男朋友，前後文連起來想想，葉衷寒說的學生是他謝硯，那葉衷寒又怎麼確定他這個&ldo;小石醫生&rdo;的性取向？明明話題走向很奇怪，漏洞百出，可是當時的他，腦子裡都是一團漿糊，哪裡想得到這麼多。

趙無眠沉默了一會兒，在他面前半蹲下來，握住了他的手：&ldo;葉老師還說什麼了？&rdo;

&ldo;他說……他那個學生，樣貌學問都是極好的……可惜，不走正路。&rdo;謝硯頓了頓，才接著道，&ldo;還說，當年如果不是他把人教給我帶，或許也不會鬧出那麼多事來。&rdo;

&ldo;他像是跟一個不相干的人閒聊，說起當年的事兒，問我‐‐如果是我，事隔經年，會不會原諒那個人。&rdo;

&ldo;無眠……&rdo;謝硯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得有些疼，只是他自己都沒察覺。

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突出的指節和青筋，微微發紅的眼，緊皺的眉頭，落在趙無眠眼裡，讓趙無眠有些心疼。

&ldo;老師他知道季拜言回來了。&rdo;

&ldo;他擔心我放不下，怕我重蹈覆轍，他……&rdo;謝硯用力的吸了口氣，聲音有些不受控制的發顫，&ldo;他還是認我的是不是？&rdo;

葉衷寒很聰明，謝硯也不傻，師生多年，很多話不用明說，謝硯也能懂他的意思。

趙無眠拍了拍他的手背：&ldo;他如果不認你，就不會用&l;我的學生&r;這樣的形容。&rdo;

雖然趙無眠說得有道理，但謝硯也清楚的知道，葉衷寒認他這個學生，卻也只是承認，而不是認可。至少，在他的性取向這件事上，時至今日，葉衷寒都是不接受的。

大概是見他情緒還是很差，趙無眠瞥了一眼過道，伸手抱了他一下。

&ldo;早知道葉老師會說起你的事情，我就陪他去走走了。&rdo;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趙無眠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