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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場&r;。有那麼一陣兒，我會把手術時切下來的各種病變組織放在秤盤上稱，然後轉過頭問護士：&l;你要幾斤？&r;&rdo;

搭檔：&ldo;聽起來您似乎……私下收過患者的錢？&rdo;

老人笑了起來：&ldo;收過？年輕人，我收過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記不清到底有多少。要知道，在這行中我是佼佼者，我的照片上過各大醫學雜誌。在我還拿得穩柳葉刀和止血鉗的時候，我的出場費高到你不敢想像。當我拿不穩刀的時候，我只是站在手術台旁指導的價格還是依舊令人咋舌……是的，不用帶著那種疑問的表情，我沒說錯，我說的就是出場費。在無影燈下，我就是明星。&rdo;

搭檔依舊沒有一絲表情：&ldo;這並不值得驕傲。&rdo;

老人先是愣了一下，我看到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而後又轉為平靜：&ldo;你說對了，這並不值得驕傲。但你應該慶幸，如果是幾年前你對我說這句話，我會用我的人脈關係讓你就此離開這行。雖然我們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同行，但我確定我能做到。&rdo;

搭檔：&ldo;您是在威脅我？&rdo;

老人仔細地看了搭檔一會兒：&ldo;不，年輕人，我不會再做那種事，原諒我剛剛說的。讓我就之前的話題繼續下去吧。&rdo;

搭檔點點頭，並沒有乘勝追擊下去‐‐我鬆了一口氣。

老人：&ldo;你知道是什麼讓我發現自己的問題，然後動搖了我曾經的認知嗎？&rdo;

搭檔：&ldo;不會是夢吧？&rdo;

老人：&ldo;你猜對了。&rdo;

搭檔：&ldo;那只是夢。&rdo;

老人：&ldo;那不是夢。如果夢對心理活動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那夢和現實就沒有區別。所以夢不是夢。&rdo;

搭檔把拇指壓在唇上，沒再吭聲。

老人：&ldo;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rdo;他略微停頓了幾秒鐘，仿佛是在鼓起勇氣才能說出口，&ldo;當某天醒來之後，我發覺到自己的夢和現實混淆在一起了。&rdo;

搭檔：&ldo;混淆在一起了？怎麼解釋？&rdo;

老人：&ldo;在清醒的時候，我看到了夢裡出現過的那些惡魔。&rdo;

搭檔：&ldo;您有幻覺？&rdo;

老人：&ldo;你認為我神經有問題而產生幻覺？你可以這麼認為，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幻覺。&rdo;

&ldo;從醫學上講，&rdo;搭檔此時表現得極為冷靜和客觀，&ldo;之所以叫作&l;幻覺&r;，是因為患者無法分辨清楚它和真實的區別，可是又無法證明。&rdo;

老人：&ldo;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對我來說，這不重要。相信我，一點兒也不重要。&rdo;

搭檔：&ldo;如果說……&rdo;

老人打斷他：&ldo;讓我說下去吧？還是那句話，看在錢的份兒上，讓我說下去吧？&rdo;

搭檔：&ldo;ok，您說了算。&rdo;

老人微微笑了下：&ldo;很好，我就知道錢會讓人屈服，雖然你的門口很乾淨。&rdo;

搭檔：&ldo;是的，我們經常打掃。&rdo;

老人搖搖頭：&ldo;你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在來這裡之前，我去過幾家所謂的心理診療所，但是當我看到他們門口聚集著那些噁心的小東西時，我就知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