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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往心裡去,他是被病拿的,等傷勢痊癒了就不會如現在這般發火了!」朴敏秀道,但他也察覺到載鉞的變化,受傷之前和受傷之後判若兩人,
沒了從前的大度和寬容,反而變得小肚雞腸,隨隨便便就亂發脾氣!就連看人的眼神都大不一樣了,從前載鉞真的把自己當成友人,而現在他完全就是下屬,二人只是主從關係。
「您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兒的……我跟隨他已經兩年了,很了解他的為人,他也只是愛發脾氣而已,畢竟我是在宮裡呆過的,什麼樣兒的事情都遇到過,這不算什麼!」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心裡還是覺得淒涼,從前的載鉞根本捨不得動自己一根毫毛的,而如今對方只把自己當成貼身的太監而已,在宮裡主子對太監,宮女打罵算是家常便飯,即便是首領太監和嬤嬤們也會隨意訓斥底下的小輩,這才是人間的世態炎涼,只是因為這兩年他是被某位泡在蜜罐里才忘記了世間的爾虞我詐和種種不平!
☆、小狐狸精
秋天過了,冬天來了,原計劃春節之前就返回京城的健銳營兵勇們,在一個多月的休養中,大部分傷員已經痊癒,偶爾還會三三兩兩的外出閒逛,但立冬之後每日的訓練照常,帶頭的人就是朴把總,雖然他肩膀的傷還未痊癒,但現在也指望不上別人了,他們的參將剛剛能夠自如的行走,體力尚未恢復,還不能如以前那般舞刀弄槍。
這天早上,載鉞閒得慌,就把朴敏秀叫了過來。
「你幫我找個伶人過來,唱唱曲兒,解解悶兒!」他不想出門,因為南方的冬天陰冷潮濕,唯有呆在炭火旁邊才能舒服些。
朴把總馬上就明白這層意思了,此人憋得受不了了!
「我這就差人去請。」他講話的時候,還看了看在房內擦桌椅的小圓子,然而對方像是啥都沒聽到似的,十分專注的幹著活兒。
中午吃了飯,伶人和三個伴奏的樂師進了宅子,就在載鉞住的廂房內唱起了戲。
伶人十分年輕,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是個俊秀白嫩的江南少年,儘管穿著青色的長袍唱戲,依然秀色可餐,看得載鉞有些飄飄然,煩悶一掃而光,臉上洋溢著笑容,手還不停得打著拍子!
小圓子則沒敢在邊上打擾,只是坐在門旁邊侍奉茶水,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位伶人的鳳眼時不時在載鉞身上打轉,但卻只能裝作毫不在意!
到了晚上果不其然,那個伶人沒有走,而是留下過夜了,小圓子只能去別隔壁的房間睡覺,但半宿他都沒睡好。
「爺饒了我……不要了!」伶人哀求的聲音傳入他耳畔,就連更多的細節他都聽得一清二楚,嫉妒,自憐自哀讓他躲在被子裡小聲哭泣。自從二人心意相通之後,載鉞就沒在外面找別人睡過,不僅如此還對他寵愛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而如今,就在隔壁對方卻和一個素不相似的伶人享盡歡愉,他無力和命運抗爭,當情人眼中的愛火熄滅,一切都難以挽回了。
「啊不要了,求求您!」伶人帶著哭腔懇求,但載鉞卻沒有手軟,只顧自己過癮,毫不憐香惜玉!
儘管在狠狠的玩弄著一位粉嫩的俊美少年,但他依然覺得不滿足,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完事兒之後,內心變得十分空虛,仿佛剛才的□□只是一場chun夢。
他望著身邊幾乎睡得昏死過去的伶人,卻是睡意全無,只能穿好衣裳走出屋去,不知不覺就來到馬廄了。
馬廄里栓著幾匹戰馬,最裡面的那匹通體漆黑的就是自己的坐騎烏夜,他很想騎著它到外面去走走,緩解一下寂寥的心情。
牽著烏夜出了馬廄之後,他翻身上馬,烏夜卻是一動不動,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
他只得拍了一下馬屁股,但烏夜只是不愉快的搖頭,絲毫沒有配合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