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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著他眼睛的手似乎頓了下,容惑察覺薛懷手上的力道鬆了許多,瞬時抓住薛懷的手,用力拉扯下。
一睜眼,容惑便驚訝地睜大了雙眼,不遠處陸雲起胸口滿是血地倒在地上。
「師兄!」容惑推搡著攬在他腰間上薛懷的手,掙扎許久也掙不動半分,怒火徹底被點燃了起來,抬手就去攔霜隕劍。
薛懷臉色驟變,指尖微抖,霜隕劍霎時側了個方向,堪堪划過容惑的衣袖,隨後擊中一旁的樹幹。
「不要命了嗎?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薛懷看著地上的一截衣袖,抬手握住容惑的手腕,掀開被劃破的袖子細細查看,「有沒有傷到?」
從未聽過薛懷這般冷厲的語氣,容惑一愣,慢慢搖了搖頭,薛懷的臉色卻沒有好轉,手指微動,手心裡頓時出現一瓶藥丹,直接扔到陸雲起的身上。
「趕緊離開。」薛懷冷冷地瞥了倒在地上的陸雲起一眼。
隨後牽住容惑的手,修長的手指包裹著少年的手,轉身離去,在轉角處,容惑偷偷回過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倒在血泊上的陸雲起,朝他揮了揮手。
陸雲起強撐著劇痛,手撐住地面搖搖晃晃站起身,沉默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五日後。
不到卯時天衍宗後山上便聚集了許多修士,眾人臉上滿是興奮之意,成群結伴地聚在一起低聲討論。
「終於等到秘境開放了,這回可是我們歷練的好機會,要是能拔得頭籌,我們峰也不必再看人臉色過活了。」
「你可別做夢了,還拔得頭籌,哪一年不是陸師兄獵得的靈獸最多,什麼時候輪到咋們。」
「唉,的確,不過說到陸雲起,你們見沒見過陸雲起的小師弟容惑?」一名男修士左右望了望,壓低聲音道,「我聽說琅華仙尊極為看重這個弟子,平日裡除了在聽講堂上早課,其他時間那弟子都得待在隕星峰。」
「啊?還有這事。這琅華仙尊不是向來不喜與人親近嗎?陸師兄作為大弟子也是不住在天衍宗上的,怎麼這個小徒弟這般特殊?」
忽然,一道足音響起,那群人抬眼望向聲源處,面色一白,頓時低下頭,靜若寒蟬。
身著玄衣的男人冷冷地看了一眼方才議論的那群人,隨後走向一側無人處,微垂下眼眸,眼底神色不明。
「師兄。」
一道清冽的聲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薛懷一怔,抬眸看向不遠處正走向他的少年,眸光閃動。
腦海里不知為何突然浮現之前見過一面的小狐狸,也是這般,神態慵懶,烏黑的雙眸特別靈氣,腦海里的小狐狸與眼前的紅衣少年有一瞬間的重合。
陸雲起眼神一滯,頗有些失神地看著朝他走來的少年,怔怔出神,先前那隻貪吃的小狐狸,再也沒來找過他,他出靜思崖後,多次暗自打聽小狐狸的下落,也是無從得知。
陸雲起的眼神軟了一瞬,而後臉色一正,朝少年微微頷首。容惑早就習慣他這個師兄的不愛理人的性格,不在意地笑了笑,站到他的身旁。
「師兄的傷還好嗎?」容惑抬眼巡視著四周,悄聲在陸雲起耳旁道,「怎麼不多休養會,還要來這秘境。」
聞言,臉色還有些蒼白的陸雲起只是搖了搖頭,正色道:「無事。」
頓了頓,轉眼看著容惑清凌凌的雙眸,想了想,拿出一張符咒,低聲道:「倘若遇到危險,撕碎此符,我會來尋你。」
伸手接過陸雲起的符咒,容惑細細翻看了一下,手緊了緊,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師兄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陸雲起嘴唇微動,還未出聲便被一道聲音打斷,容惑皺眉看向來人。
「真是好久不見,容惑。」
眉毛挑了挑,容惑覺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