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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掀開郁清梨給的包裹,見到裡面是一件棕褐色皮質馬甲時,江煦之的確是驚訝的,他沒想到郁清梨竟然能想到這些,甚至連將要發生的,都有感知一般。
寧奕見他落了坐,嘴角蒼白,調笑道:「瞧你,不過是場比試,嚇得滿頭汗。」
江息溪大喇喇道:「七皇子這話可就說錯了,莫說我哥哥,就是您在,您恐怕還不如我哥哥呢。」
因著寧奕同江煦之素來交好,幾人說話時也就不避防些什麼,皆是哈哈大笑,唯獨江煦之一動不動。
郁清梨看著他不再似往日坐如鐘一般時就知道,他傷口裂了。
射禮結束後,天子大悅,連著前些日子江煦之回程尚未擺接風洗塵宴,這次直接一併賞了個靠近校場的府邸,叫嘉印府,至於那府邸,好巧不巧,偏偏挨著郁清梨的繡坊。
回程的路上,江息溪嘰嘰喳喳個不停,一會說方才的盛況,一會又問郁清梨話,好不得意,仿佛摘得魁首的,是她本人:「你瞧見我哥哥了嗎?是不是很英姿颯爽!要我說,那個白鈴也沒什麼,到最後還不是比不過我哥哥。」
這話傳到馬車外,江煦之沒忍住豎起了耳朵,他也不知道為何,就那麼好奇馬車內的人會如何回答,不過他大抵也猜得到,嘴角情不自禁地彎出一抹弧度,連著近日冷若冰霜的寒眸都浸潤幾分。
古川準備同他說話,江煦之一個冷眼掃過去,古川渾身一哆嗦,主子這是怎得了?怎麼還不興他拍個馬屁?
江煦之拎著耳朵靜靜聽馬車內的動靜,只聽得郁清梨不緊不慢道:「我沒怎麼看,不過我瞧著那什麼白鈴公主,是個練家子,那個什麼裴大人家的小公子?步射也挺厲害,還有誰,我想想,沒印象了 」
與他一句相關的話都沒有,江煦之的臉堪比黑炭。
他將手中的韁繩捏了又捏,隨即冷笑一聲,他需要她一個認同做什麼!真是好笑!
郁清梨話一說完,原先慢慢吞吞的馬突然加快,嚇得馬車內幾人一個激靈。
郁清梨伸手探開帘子想要問怎麼回事,就見江煦之已經騎著馬,一騎絕塵的消失在了視線中,她探頭疑惑的問古川:「怎麼了?」
古川摸不著頭腦,搖頭道:「不知。」
郁清梨蹙眉,擰著眉心暗罵:「真是只顧著自己,一點不想想別人。」
到了長陵街的繡坊,郁清梨自馬車上下來,末了不忘在古川耳邊叮囑,古川蹙眉,點頭回道:「省得。」
江息溪狐疑的打量郁清梨:「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方才就瞧你蘇侍郎家公子聊的開心,這會你又打古川什麼主意?」
郁清梨狡黠一笑:「你猜。」
隨即敲了敲馬車,道了句:「好走不送。」
江息溪連聲欸了好幾聲,古川早已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朝著國公府去了。
郁清梨晃悠晃悠哼著曲兒抬腳便上了台階,耳邊卻聽到一陣嗚嗚噎噎的哭聲和求饒聲。
「這位官人,小的們在這裡歇個腳,也不擋著您門口,您怎就這般計較上了?」
「滾滾滾,帶著你一家老小識相的從這裡滾遠點,不然你別逼我動手!」說話的那人口氣極為跋扈。
郁清梨擰緊眉心,遲疑的轉身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又聽不見動靜,便尋思是不是打住了,可剛要抬腿回繡坊,又聽見那邊爭執聲,這聲兒越來越大。
她一個轉身,抬腳便朝著巷子中走去,袖桃不放心,連忙喊道:「姑娘,你做什麼?」
一入巷子,長巷裡有好幾名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縮在角落中,蓬頭垢面,天寒地凍中,肩頭和腳皆裸露在濕冷的空氣中。
一名女童個子方到成人膝蓋,緊緊的抱住那同對面鋪子夥計理論的年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