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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桃放下東西後,撲向郁清梨,在她懷裡蹭了蹭,小貓一樣抬眼跟郁清梨撒嬌道:「跟著姑娘就是開心,誰管他是什麼窮苦之地?再說了,這裡多好,我還不用天天守在府里。」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袖桃覺得郁清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會隨隨便便發脾氣,不會因為梳斷她一根頭髮就要體罰下人,也不會頤氣指使,更多的時候,好像是一個什麼都會做,聰慧又善良的姐姐。
自小沒有親人,五歲便被人牙子賣進國公府做陪讀的她,頭一回覺得自己有了親人。
她真的很愛現在的姑娘,以前的姑娘也好,只是脾氣大了些。
她想,或許她只是沒有足夠安穩的感覺。
於是繼續在郁清梨的懷裡蹭了蹭,卻暗想,自己一定要對姑娘好,對姑娘最好。
郁清梨不知袖桃心中所想,只是憐惜的揉了揉眼前年紀不過十三的女孩子。
雖說在這本書里,她不過十五,可是現實生活中,她已經二十五了,看著懷裡的小姑娘,難免當成妹妹一般照顧對待。
手穿過袖桃的髮絲,使勁揉了揉,豪氣沖天道:「跟著梨姐走,甭管別的,吃喝你總歸不愁。」
「嚶」
江家那邊的人將鑰匙留給了郁清梨,又替她把東西整齊歸類後,這才對郁清梨福了福身道:「老夫人叮囑過,若是姑娘有事,只管命袖桃稟報,倘若覺得不舒坦了,但回江家。」
話雖這麼說,但老夫人卻也沒有替她準備什麼下人,郁清梨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
老夫人能給她鋪子無非是七皇子有求於她,老夫人又想示好七皇子,哪兒能真將她同自家孫兒那般對待?
郁清梨點頭,謝過老夫人身邊的溫嬤嬤,看著眾人撐著傘消失在雨霧中,這才忽覺寂寥,雨天真是容易徒增愁悶的時節。
雖在江家沒有什麼歸屬感,但是卻很熱鬧,不管在哪裡都是人。
她轉過身去,細細打量屋內的一景一物,嶄新的物件被擦拭的一塵不染,這是一間二層樓的鋪面,對面是是家藥鋪。
郁清梨打量著屋內,蘭色羅帷隨風搖擺,撲撲簌簌攢動如振翅寒鴉,絲綢緞帶迎風起舞,翩然紛飛。
抬頭望去,梁畫棟正面,鳥雀,花草,各式紋樣,五間上房往裡走,長廊的欄杆上擺著盆栽。
她沒急著上樓,而是看到了正前方的雕花小門,鏤空的窗奩透出斑駁光影,有雨滴隨風飄了進來,於是抬腳朝著光的方向走去。
倏一推開門,那漫天雨霧就順著風朝屋內掃了進來,蒼茫天地間,印入眼帘的是一片美景。
院子裡又是一間不小的住處,兩邊皆是穿山遊廊的廂房,朱牆黛瓦,遠遠觀去,倍添韻致,怨不得郁氏曾說到先皇所賜的鋪面時,皆是喟嘆與讚美。
能叫老夫人捨得把這間鋪子借她一用,實屬不易,若不是七皇子在場,借著老夫人的頭腦一熱,郁清梨自然住不得這裡。
那一邊設著水池,池上有石橋,接著曲徑,後結三間臨水之軒,微風一過,池面如皺錦般,一層疊一層。
探枝的竹子勾過房檐,想必等到了春時,又是一片花光柳影。
「姑娘,您在看什麼,小心著些,天寒。」袖桃從樓上下來後,看到郁清梨站在原地走神。
到了郁清梨身邊,這才出一聲:「鋪面後頭竟然還別有洞天。」
郁清梨心下算著,現在鋪子是有了,可是卻手底下卻沒有繡娘,既然拒絕了寧奕的好意,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賺點錢,招募成員,開一間全乎的店鋪。
正尋思著要怎麼開始時,忽然聽見門邊有動靜,只見收了傘的兩名黑衣男子站在門邊,那二人面色嚴肅,突自一站,端行筆挺。
郁清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