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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清梨被問住,又不知如何作答,只回:「我,我也不知。」
「這有什麼不知的,這種事不是很好想麼?你們兩情相越,你又是三嬸嬸的血親侄女,加之我兄長整個大昭難尋第二個如此風神俊逸的,你還想,你還想再看看別家兒郎不成?」江息溪問道。
郁清梨一著急,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不是這樣。」
門外的人忽而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嘴角翹如鉤月,眉眼清明帶著柔情,如蜜釀。
郁清梨回過味兒後,反將江息溪一軍:「你還敢說我,你不也是亂的一團麻。你不懂我,我同你不一樣,我考量的事情多著呢,一不像你,有嫡女名頭,二不像你,生母庇佑,若是大夫人瞧不上我,我便是有一百個願意,也是不能的。」
「不可能。」
門外的人本只想做牆外君子,未曾想,率先沒憋住,愣頭青一般,直直衝了進來,待人已進屋,才發現自己莽撞,卻不肯罷休。
重複一遍道:「不可能。」
倒是沒了往日凌厲口吻,多了些青澀少年意味。
他看向郁清梨,「我母親那邊,我去說服,你若是日後,日後不想與他們住一塊,咱們就去嘉印府。你若是覺得嘉印府不夠敞亮,那我就在後面修建水榭亭台,再加一院子。你喜歡吃柿子,那我,就給你種一片柿子林,總歸,只要你一個首肯,其餘千難萬險,我破。」
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也實打實叫郁清梨的心尖兒亂了亂,如吹皺的春水,化作滿腔柔情。
她絞著衣擺,容齊的話打動她,並非是因為一句輕飄飄的拓展事業,更多的,是她復盤了這本文中,作者後面的部分,她知道後面作者已經全部崩盤,近乎爛尾,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步路,就走完全部。
算下章節,她也快要走到尾聲了,若是真就此成婚,某日一覺睡醒,她忽然不在這個世界,一睜眼,是原先熟悉的地方。
江煦之要如何?他如何接受那一個郁清梨,也只有一個,她走了才能結束。
她走了,到時候隨意尋個理由,要麼客死他鄉,要麼再也不回,那樣,才好兩下相宜,也不叫誰惦念。
江煦之見她低頭不語,走上前,靠近了些:「你便是告訴我,你願不願意?你若是不想開口,那就點頭。你若是沒想好,那我給你時間,但是,你先不要同他走,我快出征了,你等到春天,等我春天回來,我再聽你一句答案,你若是春天還沒想好,那我們就夏天,夏天再商量,夏天若是不行,沒關係,還有秋天、冬天,若是四季你還沒想好,那就來年,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年。」
江息溪有些不明白,「什麼?什麼要走?誰要走?」
郁清梨不想叫江息溪再盤問,便笑道:「沒什麼,只是隨口一說,既沒旁的事,姑母還在等我過去吃飯,我先去了。」
郁清梨如落跑的賊人一般,落荒而逃,江煦之看著她的背影,絲毫不知郁清梨心中的想法,一時間,苦味上心,難得的再憋了一回,眉心攀上如夜般的郁色。
見江煦之走神,江息溪不明他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這事都怨你,往年傷透了她的心,現在好,收不回了,你倒是後悔了,真是這輩子難得見你這樣。」
江煦之沒說話,卻見古川挪著步子站在門外,恭敬道:「主子,有事同您稟報。」
無他,江煦之只能暫且收了心思,走到門邊,見古川同他道:「剛才有附隱去城郊,發現先生走了。」
江煦之蹙眉:「走了?」
古川點頭,確信無疑道:「是,走了,不過留了這個,主子,您看看。」
江煦之展開那紙頁,看完上面的內容後,眉頭越鎖越深,越鎖越深,半晌才將它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