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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奕背著手道:「出征那天自然會出現,既然是父皇下的旨,你,還是領命的好。」
江煦之頓了頓,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寧奕,他給自己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感。
江煦之走近,看向他,試探道:「阿梨鋪子今日招了官兵。」
寧奕眼睛眨也未眨,只是淡淡道:「哦?犯了什麼事。」
江煦之見他仍舊那副神情,點了點頭,回了句:「沒什麼,年關後再見。」
旋即闊步出了宮殿。
知道江煦之走出了殿內,寧奕才忽然轉過身子,瞧著江煦之的身影,久久沒回過神。
他錯了嗎?
現如今陛下身體抱恙,所有人都在虎視眈眈,而今他誰也信不過,況且江煦之的性格那麼剛強,若是知道他用了些不光彩的法子,叫陛下再也沒辦法下床,難免不會記恨與他,為了所謂的忠義而對他動手。
若是陛下身體再康健些,他也不會這麼急著動手了,也許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還能保他,甚至將江煦之完全收歸自己,同他訴衷腸,說自己這些年的恐慌,擔驚受怕,讓他捨棄那些忠義之理。
可是天不遂人願,沒時間給他們細細傾訴,而今深宮高圍,兄弟父子都能互相廝殺,踩著白骨堆往上爬。
他既然生在帝王家,註定孤獨。
誰也沒錯。
寧王府。
寧王笑著沖對面的白孝丁敬酒:「素來欣賞白王的膽量,不留在大昭過完年關再走?」
白孝丁的眼神有意無意掃過顧採薇,眼神中帶著好不避視的深意,伸手摩挲了一下下巴,這才笑回道:「不了,那是你們的年,我得為年關之時的事做準備,這樣才會攻他個措手不及,若是真單打獨鬥,我還真沒勝算,寧王就不必再強留了。」
此話一出,眾人心領神會。
寧王哈哈大笑,同白孝丁碰杯:「好,那便祝我們,旗開得勝。」
得知郁清梨鋪子遭遇一事後,容齊傍晚便趕到了鋪子,彼時鋪子已經回復如常,只是不再似往日一般,人潮擁擠,今日門庭冷落了許多。
成衣鋪子也連著受到了損失。
容齊坐到椅子上,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竹雕兔子,放到桌上,看向郁清梨:「你還好嗎?」
郁清梨笑回:「容王這是送溫暖來了?」
容齊自嘲一笑:「只怕這溫暖,郁姑娘不肯要。」
郁清梨拿起那隻兔子把玩道:「容王今日來,是有事?」
容齊見她玩著兔子,先是說起了兔子:「路上來時,看了一匠人攤鋪,這東西精巧,在大昭反而不受歡迎,眾人似乎司空見慣,並不在享樂上多花分毫的工夫。」
郁清梨面色暗淡了兩分,嘆了口氣道:「是啊,如今這裡條條框框,壓在人的身上,莫說是享樂,喘口氣的工夫都難得。」
隨即笑著放下手中的兔子,替他斟了杯茶。
順著這話,容齊擋住了郁清梨倒水的茶壺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回大昭了,近日沒少聽到傳聞,郁姑娘若是想要更好的發展,我覺得 」
郁清梨放茶壺的手一頓,她明白容齊的後話是什麼意思。
容齊道:「上次看了郁姑娘的才能,我覺得大昭這裡並不適合你的發展,根深蒂固的思想如同枷鎖,已經束縛了百年,豈能朝夕之間就被撼動?你撼不動那棵大樹的,反而烏君國才是更適合郁姑娘發展的土壤,我相信,在烏君國,您會很快的成長,壯大,擁有更適合您的一番事業。」
這話對於郁清梨來說,確實是不小的誘惑。
容齊見郁清梨眼神閃爍,乘勝追擊,道:「原本我並無這種想法,您是人才,大昭地廣物博,也許這裡就是你大放異彩的地方,可是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