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5 页)
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拦住了它的去路。
白歌快速地赶到它身边,低头一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急忙伸出手去。
躺在地上的是先前潜入的一名猎豹中队战士,无线耳机和话筒摔碎在地上。战士的双眼睁着,脸上都是血污,脖子几乎断了,还在汩汩地流血,伤口处尽是凌乱的齿痕,白歌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就没了,但身体还是热的,显然刚刚死去不久。几行凌乱的爪痕清晰地印在潮湿的土地上。
孟虎凑过来,伸头一看,顿时热泪盈眶,悲声说:“操,是石头,我一手带起来的侦察兵。”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却用手将石头那双睁开的大眼睛轻轻合拢,“他还是个孩子,才21岁。”
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地上,罂粟花红得真鲜艳啊,妩媚地摇啊摇的。大片的花海中,年轻的侦察兵石头静静躺着,宛如熟睡。可是他再也看不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了。白歌看着石头,低下头,轻轻念了一句话:
“如果我们死了,我们的魂将永远守卫祖国的疆土。”
孟虎看着四周的动静,小声问白歌,“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白歌抬起头,“我在看他的伤口,他是被野兽咬死的。”
“嗯,伤口上尽是牙齿的痕迹。”孟虎低声说,“真够狠的,什么动物?”
“犬。”白歌警惕地看着周围,“一种很凶猛的攻击犬,非常冷血。”他顿了一下,轻声说,“孟队,看前面。”
孟虎抬头。
一大片奶白色的雾气从悬崖边上升起来了,这是西南边陲特有的雾水天。白雾随着风的方向,逐渐吞没了种满罂粟花的院落。那幢三层的红砖小楼,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灯光时明时暗,不到五分钟的功夫,整个院子都笼罩在雾气之中了。
孟虎不得不向全队人员发出语音指令,“各单位小心行动,注意隐藏,原地待命,一有情况立刻报告。”
孟虎刚说完,白歌突然想过来,“犬,我的犬呢?”
“战歌呢?”
两人开始在附近寻找战歌的踪迹,白歌心里骂着,“臭小子,又跑了,每次都这样。”
孟虎扒开一处花丛,对白歌招了招手,白歌过去一看——
战歌正爬在一个草窝里,闭着眼睛懒懒地打盹。
第164节
战歌凭借警犬天生的预感和遗传的灵气,并依靠死去的石头伤口上的味道,它意识到这块花田附近有一只非常不好对付的同类。它必须让自己先休息一会儿,半个晚上的劳顿让它付出了一些体力,它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事就是补充体力,以逸待劳,等待一场恶战。
所以在当白歌拍打它后背的时候,它只是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的犬病了?”孟虎不安地问白歌。
白歌看着战歌的眼睛,用手摸遍了它的全身,摇摇头,“没病,它在休息。”
“现在还有心思休息?”孟虎惊讶地说,“都四点了,雾气一散,天就快亮了。”
白歌不说话了,在这个时候他是最相信战歌的人,他明白战歌不是普通的警犬,它所做的事情一定有它的道理,即使现在不理解,以后也能明白,原来它是为了这样。
雾气慢慢下来了,海水涨潮一般淹没了整个院子。
突然,在白歌和孟虎身后30米外的花丛中,凌空浮起了两盏碧绿色的小灯笼,在雾气中飘忽不定地闪烁。
第165节
与此同时,战歌从草窝里站了起来,它站起来后用力抖了一下全身的皮毛,几片红罂粟花瓣从它的脊梁上飘然而落。立刻,刚才还懒洋洋的战歌现在显得威风凛凛,丰神俊朗,它缓缓睁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眸子里精光四射,昂首立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