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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萌子。」

「啊？」

祁越看著車前方悠悠地說：「嫁給我有什麼不好的？我知道你爸前段時間逼著你相親，相比那些素未謀面的，我們起碼還是同學，有最基本的了解。」

呃……這是又延續「聽說你對我不滿」這個話題嗎？

塗萌子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疑問：「可是你不覺得從友好的同學關係變成夫妻，不需要時間緩衝嗎？」

就算她覺得在那麼多人里，祁越是最好的選擇；就算她曾經喜歡過他，可是，一上來就結婚，這個正常人都需要時間去消化吧！

「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慢慢適應。」

「好吧。」重逢即確定婚期，她真的不是那麼好消化好吧。短短十天不到的時間，她都懷疑自己得了婚前綜合症了。

「那我先上去了。」塗萌子望著祁越，不料跌進一雙丹鳳眼裡。

她不自覺摸了摸自己兩頰，問：「我臉上有東西？」

祁越笑著搖搖頭。

「你剛才說我們從前是友好的同學關係，那麼……」他定定地看著她：「現在，我們是什麼關係？」

塗萌子被問住了。

現在嗎？他們不是男女朋友，更沒有形式上的未婚夫妻儀式，想了又想，最後她支吾地說：「長期的婚姻合作夥伴吧。」

車裡靜默了好一陣子，像是提問者在好好消化這個詞。

而後，他才擠出了幾個字：「這個名稱起得真夠……特別的！」

塗萌子覺得自己擅自加上「長期」，好像不大好，於是補充：「當然，長期、中期、短期，這個是我們雙方來決定的。婚姻又怎麼是我單方面決定長短呢，是吧？」

祁越看著她，「婚我只結一次，所以不存在什麼長中短期的說法。」

塗萌子嘀咕：「那不就是長期的嘛……」

「長期的，」祁越重複一遍，「婚姻合作夥伴？」

塗萌子點點頭。

「就不能換個好聽的？」

「你不覺得很恰當嗎？」

見他一副吃翔的表情，塗萌子解釋：「這個關係比我們的同學情要貼切點吧！」

祁越沒作聲，而是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眼裡有塗萌子看不懂的東西。

隨後，他別開視線，輕聲說了句：「隨你！」

……這語氣，這神情，怎麼看都像她的不對嘍？！

隨她？隨她怎麼定義他們的關係嗎？

可是，她真的覺得「婚姻長期合作夥伴」很恰當啊。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塗萌子不尷不尬地坐著，心裡暗想，還是學生時的祁越可愛點，起碼臉上可看出喜怒，不會像現在那樣，都不知道他好好的彆扭個什麼勁。

這時祁越又開口了：「很多事情就像那些流言一樣，都是被捏造出來的假象，不一定眼見就為實，你想要知道答案就自己去找。」

塗萌子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但還是點點頭。

被捏造出來的假象嗎？

她忽然迷茫起來了，那他們之間又有什麼假象？假象下掩蓋的又是什麼呢？

這個婚結得不單突然，還莫名其妙。

第5章

清晨的瓏泉名都被夜裡的一場大雨洗刷了一遍，風雨過後，地上濕漉漉的，到處有掉落的樹葉和枝條，穿著黃色制服的工人推著環衛車清掃路上的障礙。

房間裡歡快的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還在沉睡的塗萌子意識慢慢回籠。她摸索到了手機，嗡聲嗡氣地接聽：「餵。」

電話那頭是朗晴神清氣爽的聲音：「喲，還在睡呢，看來還沒來得及看今天的大新聞了。」

「好好的不睡覺爬起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