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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公子嘴角含笑,忙着温酒。
茶几上,摆着一整套的青铜温酒工具和一个大大的酒瓮。
架好的支架上,放着一个盆清水,清水中,有一个小型酒壶;支架底下,炭火已经烧红。
水慢慢沸腾了。徐公子取走酒瓮的盖子,用勺子,从酒瓮中连舀两大勺酒,倒入酒壶中。
这个过程中,徐公子的手,一直探着酒壶的温度。
酒香,慢慢在空气中漾起。
过了一会,徐公子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然后,又新舀了两大勺酒入酒壶,再次温酒。
看他的手法,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与公仪家有关系。这种温酒方式,自从我家出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
徐公子端起酒杯,说:“请!”他先喝了一口。
我盯着他,不知他究竟想干什么。
他看我不动弹、双眼看着他,笑着说:“我并没有恶意,约你来此,仅为喝酒。”
我回答:“你我并不认识。”
徐公子淡淡一笑,说:“你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吗?”
我回答:“不错。”
在我看来,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也都会有理由。就算徐公子杀人,看似没有理由,也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徐公子见我固执,便说:“因为你和秃发宾的关系。”
我看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徐公子小酌了一口酒,说:“你不需要知道具体究竟是什么,理由给你了,喝吧。”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美酒入口,醇厚甘爽。是糯酒,它用糯米加水密封,深埋地下至少十年,才取出来。这是莘城的特色酒。它的做法讲究,成功率很低,无法大面积推广。莘城每家存的酒也不多,只有特殊的日子,才会取出来。
我的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一仰脖子,喝了一整杯。
见我酒杯见底了,徐公子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也帮我满上。
有一件事很奇怪。徐公子给我的感觉,很平和,没有丝毫的压力。在畔花楼冷场喝茶不觉得尴尬,在这里喝酒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糯酒的特点之一,就是后劲足。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挺好喝,之后,必会醉倒。若是喝得急,更容易上头。
我知自己酒量不好,不敢贪杯。后面两杯,我不敢喝得太急,可因为第一杯喝得太急,还是晚了。
三杯酒下肚,我感觉后劲上来了,脸烫烫、头晕晕。
徐公子提起酒壶,想给我继续添杯。
我用手拦住自己的酒杯,说:“徐公子,不好意思。我不胜酒力,不能再陪你饮了。”
徐公子拉开我的手,说:“怕什么?一醉方休。”兀自给我满上。
醉?还是算了。
我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真的醉了。站立不稳,脑袋晕乎乎的。
我往前走了两步,差点跌倒。
徐公子放下酒壶,过来扶我,说:“不是吧,你的酒量真的这么小?才三杯就醉了?”
我推开他,兀自又走了两步,想找个地方休息。
我看见了不远处的卧室,毫不客气,就摇晃着往里面走。
徐公子吓了一大跳,想过来拦我,被我一手推开。
我卷着舌头,说:“徐,徐公子,离我远点。小,小心我,吐你一身。”
徐公子脸色都变了,离我远远地,眼睁睁看我进卧室,霸占了他的床。
床软硬适中,躺着很舒服。这一夜,我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自己在床上蜷缩着。不远处,徐公子在椅子上坐着,身子趴在茶几上。空气中还残留着酒香。
我揉了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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