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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後,筆者在採訪中提及張際春,當年的老戰士、老記者、老作家熱淚潸然而下,第一句話幾乎都說:&ldo;這樣的好首長……我們想他呀!&rdo;
作家曾克在她回憶張際春的文章中寫道:&ldo;我的記憶深處懷念著一個人,一位領導和長者。時間越長,懷念越深。&rdo;
文章的題目是《政委媽媽》
就是這位媽媽似的政委,有一天把曾克從前線接回野戰軍政治部,說:&ldo;來了很多教授、學者,咱們要熱情接待他們。你是代表之一,好好完成任務。&rdo;
警衛員把曾克送到一個群眾家。走進那個小四合院的西屋裡,警衛員對客人說:&ldo;曾老先生,張副政委把你們的女兒接回來了。&rdo;
這時,曾克才明白過來,認出了兩個瘦弱、疲憊的老人是她離別八年的父母。他們是開封解放後第二批被接到解放區來的,和他們一同來的還有許多著名教授、學者。
資深記者李普曾作為重慶《新華日報》特派員、延安《解放日報》特派記者,在劉鄧大軍工作了將近兩年。這兩年裡他寫了許多極有分量、震動了南京和蔣介石的文章。
李普回憶說:
&ldo;那些稿件之所以有些分量,不過是多少反映了劉鄧的一些現實罷了。而這些,是應當歸功於張際春同志的。是他巧妙地給我創造了經常接近劉鄧的機會。他老人家是有意這樣做的,可我當時卻一點也沒有察覺出來。&rdo;
&ldo;每天吃過晚飯,張副政委便對我說:&l;李普,我們到劉鄧首長那裡去。&r;到了司令部,劉鄧也剛剛吃罷晚飯,我們就一塊隨他們到村外去散步;有時候天不好,就在劉鄧住處談天。天天聽這三位大首長、老前輩談天,實在是我的幸運。作為一個後生小子,固然獲益匪淺;作為一個新聞記者,所得就更有用了。他們古今中外無所不談,他們並不因為有我這樣的小青年在場而有多少忌諱。&rdo;
&ldo;我長期在蔣管區當記者,初到解放區,不知天高地厚,又加上年輕,才20多歲,想什麼,就說什麼,不僅隨便插嘴提問,還時常冒冒失失地發表自己的意見。那時劉帥50多歲,鄧政委、張副政委40多歲,竟把我這小後生看作一起談天的人,平等對待。他們談天的話題,當前形勢總是主要內容。他們的觀點,凡是我能領會和消化的,便成了我采寫那些稿件的根本。我之所以能夠被稱為軍事記者,主要秘密就在這裡。&rdo;
&ldo;回想起來,張副政委帶我去散步,正是有意要我做這件事。當時,他的這種意圖完全沒有表露出來過,甚至連暗示也沒有。當他叫我&l;到劉鄧那裡去&r;的時候,沒有任何潛台詞,至多不過是表示&l;去看望劉鄧&r;罷了……&rdo;
直接在張際春領導下工作的野戰軍宣傳部部長陳斐琴總忘不了張際春的一句話:&ldo;我們只會創造歷史,不會記載歷史,而人們是從記載的歷史中了解歷史的。&rdo;
這句話被陳斐琴奉為格言而伴隨後半生。幾十年間。他撰寫了大量的、極有史學價值的軍旅文章。離休後,他又不顧年事已高,背著乾糧走訪當年的魯西南戰場、中原戰場,拄著一柄竹棍重上大別山……
當筆者採訪陳斐琴的時候,他已患腦血栓行走不便,語言發生了障礙。他不再會見一般客人,但一聽說我們是寫劉鄧大軍的,立即讓人攙扶著坐起,艱難地說:&ldo;跟隨……劉鄧多年了……每一仗……我都經歷過&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