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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那個母親也是編故事的同學「賜予」他的。
【我將刀捅進她的體內,鮮血濺了滿牆。】
同學說完這句話,滿意地坐下。這時,教室里的燈,突然滅了,整個多媒體教室陷入一片黑暗。
姜如許感覺到,徐凱突然抓住自己的手。
「月亮」
徐凱在她的手心寫道。
天上明黃色的圓月散發著刺目的光芒,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吞吐菸斗。菸斗已經從它畸形的臉上消失了。
它太近了。
近得就像是隨時準備砸碎窗戶,漂浮進室內一樣。
月亮懸浮在窗外,用它白色的巨大眼睛注視著室內每一個人。它的眼睛就像是一個詛咒,凡是與它對視之人,視線都會被它強制拖向夜空,那些被極光染成血紅色的天空。
鮮血濺了滿牆。
姜如許突然想起這個形容,她突然感受到莫大的恐怖。他們,究竟是故事的編寫者,還是故事中的一環,只是作為「旁白」的存在?
燈突然亮了,整個教室恍若白晝。
只是,那個有兩個小人黑色影子的房子,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黑影。
還沒等姜如許適應室內的亮度,燈光又一次快速閃動。這一次,那個小人就像定格動畫一樣,一點點地轉身,將小小的手貼在那個小小房子的玻璃上。
姜如許注意到,那雙手變成了紅色。
突然,那個黑色的影子的頭部,出現一雙紅色的眼睛。
【why】
小人在他淡黃色的窗戶上,用紅色的小手寫道。
☆、工地英語大逃殺【6】
從遠處看,黑色的小人趴在淡黃色的窗戶上,強烈的色彩反差襯得它倒是有幾分可愛。前提是忽略它血紅色的雙手,以及如同潑了紅墨的血色天空。
還有那串寫在窗戶上的,血淋淋的「why」。
【can you see ——】
小人的動作停止了,但是一直盯著小黑人的姜如許,腦海里卻突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你能看見我嗎?」
「你是誰?你為什麼能在我做出反應的同時解釋我的動作?」
「您是神明嗎?」
教室內的燈光在小黑人寫完這串單詞之後就不再閃動,教室仍然是一片光明。不過很快,適應了教室內光線的學生開始發出壓抑的尖叫。
他們都看見了那個已經貼到窗戶上的月亮。
月亮在此時早已不是什麼巨大的行星,亦或者是任何尖銳的東西。它那長著人臉的本體實際上也一如人臉一樣,帶著某種柔軟的觸感緊緊貼在窗戶上。姜如許甚至可以觀察到,它因為擠壓而變得扭曲的鼻子正在玻璃外側呼出溫熱的氣體。
水霧凝結在玻璃上,顯得格外真實。
這張扭曲怪誕的臉有些眼熟,但是姜如許卻無法想起她究竟在哪裡見過。
月亮轉動著眼睛,上揚的嘴角幾乎要觸碰到額頭。它盯著教室里的每一個同學,似乎正在挑選一個合適的獵物。
教室的窗戶慢慢打開,窗外的寒氣隨著敞開的縫隙一起湧入,所有的同學都縮到一起。在明亮的燈光下,所有人都盯著那扇窗戶。那個黑漆漆的縫隙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洞口,所有人都恨不得離它遠遠的。
窗戶外冷冽的寒意,以及某種腐爛的腥味同樣使人本能地想要逃離。
一個漆黑的手臂從窗外探進來,指尖點點的紅色讓人感到不祥的恐怖。它只是一個漆黑、手形狀的「影子」,就像畫布上的圖案一樣,沒有厚度,卻又十分真實。
這個東西似乎並沒有視覺,它在探進教室之後就一直在摸索。只不過它的動作並不敏捷,因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