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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那麼倒霉嗎?」
「要不然怎麼可能倒霉成那樣?搞不好你其實是在造福世人。」
七尾也不曉得真莉亞是不是在稱讚,沉默不語,然而就要搭上電扶梯的瞬間,背後傳來一道沉重的聲響‐‐感覺。那是身形龐大的野獸摔倒在大地般的震動,七尾明白那與其說是現實的聲音,更像是發生了什麼大條的事件而震動了空氣。不知何處傳來嚷嚷聲。
七尾轉過身觀望,看見黑衣男子蹲在月台上抱住什麼人的情景。剛才還傲然矗立在那裡的峰岸,就像具壞掉的木偶般橫躺在地上。
「咦?」背後的真莉亞也注意到騷動,回過頭去。
聚集出人牆來了。
「是峰岸。」七尾低聲說。
「到底怎麼了?」
「是貧血昏倒了嗎?」
「要是被捲入就麻煩了,走吧。」真莉亞用力推七尾的背。
的確,留在這裡也想不到什麼好處,七尾也跨步前進。
「有東西插在上面!」背後傳來叫聲。雖然聽得出峰岸身邊喧鬧不已,但那個時候七尾和真莉亞都已經站上電扶梯,慢慢地往下降了。「是針!」有人說。
電扶梯下降的途中,七尾轉過身體問後面的真莉亞:「會是虎頭蜂嗎?」
真莉亞睜大眼睛:「虎頭蜂?哦,你說下毒的?」
「虎頭蜂在新幹線里。扮成推車銷售小姐。可是我應該幹掉她了啊。」七尾咕噥說。然後剛才與峰岸對峙的雙排扣西裝男子的身影在腦中復甦。「是列車長嗎?」
「列車長?」
「虎頭蜂不是一個人或兩個人行動嗎?」
「是啊,獨奏或合奏。」
「我一直以為是單獨行動,不過或許兩個人都在車上。兩個人在新幹線車廂里,打算取峰岸父子倆的性命也說不定。」
推車的銷售小姐負責峰岸的兒子,列車長負責盛岡站的峰岸‐‐七尾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這麼分配。
電扶梯到了,七尾走下電梯。真莉亞也從後面跟上來,快步跟在他旁邊。「七尾,或許你很敏銳哦。虎頭蜂以前因為收拾了寺原,一下子聲名大噪嘛。」她整理思緒似地說。「或許他們這次打算幹掉峰岸,再次揚名立萬。」
「再一次站上巔峰嗎?」
「想不到新點子時,大家都會想要效法過去的成功經驗嘛。」
可能是察覺了新幹線「疾風號」里的異常,或是峰岸在月台上昏倒的事,鐵道人員、警衛、警官與七尾和真莉亞擦身而過,衝上電扶梯。七尾覺得應該儘速封鎖整個月台區,但他們還沒有掌握狀況到那種地步吧。七尾他們也因此得以脫身。
「他知道嗎?」七尾自言自語。如果那個列車掌就是虎頭蜂,他知道另一個虎頭蜂的死,同伴的死嗎?七尾介意這件事。儘管自己就是殺死販售小姐的兇手,卻感到心痛。他想起永遠等待失蹤團員的樂團。
「啊,這麼說來,行李箱怎麼了?你怎麼沒帶來?」真莉亞的聲音讓七尾回過神來。
不好‐‐七尾暗叫。「我不要了。」可是麻煩和焦急讓他這麼粗聲斷定。「峰岸也沒工夫管什麼行李箱了吧。」
他把車票插進自動驗票機通過。然而途中警鈴聲響起,閘門關了起來。
附近的站員立刻趕來,檢查了一下車票,納悶地說:「看起來沒什麼問題,怎麼回事呢?為了慎重起見,請從最旁邊的驗票口出去。」
「我已經習慣了。」七尾有些自嘲地扮了個苦臉,收下車票。
瓢蟲
外頭刮著冷風,以十二月上旬而言,氣溫相當地低。七尾忍不住懷疑它是在卯足了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