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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點頭。

他的髮絲撫在她的頸肩，有點癢。

滄離站直身體，朝著那幾個氣炸了的天道說：「聽到了嗎？已經是師徒了！」

眾天道：啊，好氣啊，果然還是很想劈死這個人！

「各歸各界吧，補天事宜交給我。」桑雲晚對他們說。

天道們狠狠怒瞪滄離。

「尊主大人，您不能輕饒這人！」

「是啊，他把天都捅破了，生靈塗炭，人間一片慘狀。」

滄離雙手環胸，輕笑：「難道不是你們先追殺我，我才怒而捅天嗎？」

「誰讓你魔氣過重，破壞天地平衡，你的魔氣讓人間惡意肆虐。」

「妖魔數量大大增加，世間惡事增多。」

滄離咬了咬牙，瞳孔中泛過了厲色紅光。

他生於魔氣，長於魔氣，天生便渾身魔氣，這豈是他能選擇的事？

就因為這個出身，他的存在對很多人而言是災難，便被人人喊打。

可他想活下去，有錯嗎？

但很快，他壓下了這股子陰鷙，反而用玩笑一般的語氣同桑雲晚說。

「師傅，您說，是我錯了，還是他們錯了？」

桑雲晚抬手想摸滄離的腦袋，但這人不開竅，沒低頭。

她踮腳就顯得非常不大佬了，於是只好把手落在他的肩膀輕拍。

「你沒錯。」

滄離渾身一震，詫異地看向桑雲晚。

她的表情波瀾不驚，似只說了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

天道們委屈了，他們都按照尊主大人定下的規則辦事。

不是滄離錯了，難道還是他們錯了？

不過尊主大人肯定沒錯，說來說去，千錯萬錯肯定還是滄離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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