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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很懂白冥莽會怎麼樣，但是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的跡象。

&ldo;您……&rdo;琉允伸出手去摸了摸白冥莽的臉頰，冷得他下意識一縮手。

白冥莽淡然一笑，拿著青灼的手微微發抖，但還是堅持著把它放到了琉允手中。

琉允不明所以，只是按照白冥莽的動作接住了長刀，這把刀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顯得有些不適合，過於沉重。

他也不知道這把刀所帶來的意義。

下一刻，他感覺到從白冥莽按在刀上的位置傳來一股沉重的力道，將他壓得傾倒在地。

&ldo;莽叔叔！&rdo;

這是最後一次醒來了吧？

寬闊的屋子裡靜謐無聲，此時已經入夜，桌旁點燃著一直燃燒的紅燭，隨著火焰的搖晃，一滴接一滴的燭淚慢慢地落下。

窗外很遠的地方，隱約傳來悽厲的鳥鳴聲，偶爾有風拂過樹梢，發出沉默的簌簌聲。

白冥莽睜開眼望著頭頂的帷幕發了一會兒愣，直到耳邊傳來清晰的低泣聲，他才緩緩地回過頭，有些模糊的視野中，看見下面或站或跪了一片人。

琉允還是趴在他的床邊，所以第一個發現他醒了過來：&ldo;莽叔叔！&rdo;

他這一聲呼喚讓一屋子的人都抬起頭來，幾乎都涌到了床邊來。

白冥莽吃力地抬起手掌，阻止眾人的動作。

眾人見他這個動作，都停住了腳步，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他。

&ldo;琉允，&rdo;白冥莽說，&ldo;你的堂姐呢？&rdo;

&ldo;她……&rdo;

&ldo;我在，阿莽。&rdo;琉蘇的聲音從白冥莽身後傳來。白冥莽回頭，見琉蘇抱著孩子坐在床的里側。

琉蘇已經哭成淚人，泣不成聲，低頭來靠在他的胸膛處。

此時已不再需要任何言語。

白冥莽平靜地抬起手，將她和孩子抱住，又轉頭去看向眾人，輕聲道：&ldo;靈師兄，荻莞。&rdo;

哥暕靈和荻莞本來就站在最前面，聽見白冥莽的聲音，向前走了一步。哥暕靈站在床邊，低頭看著白冥莽，悲痛的表情無法掩抑，荻莞單膝跪在白冥莽面前，滿臉淚痕：&ldo;宗主‐‐還有什麼‐‐&rdo;

&ldo;照顧好琉蘇和我的孩子。&rdo;白冥莽動了動嘴唇，說，&ldo;如待親人。&rdo;

荻莞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ldo;您放心！夫人和小姐就是我們的親人，每一個上凌宗的人都會尊重她們！我們不會讓她們過得半點不好！&rdo;

&ldo;好，&rdo;白冥莽側過頭來，又看著琉允，&ldo;琉允。&rdo;

琉允先是愣了片刻，又立刻走上前來，跪在地上，抓住白冥莽靠近床邊的一隻手：&ldo;莽叔叔，您還要什麼對我說的嗎？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到。&rdo;

白冥莽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ldo;如果你記住了我教你的，就不要忘記，保管好那把刀，它叫&l;青灼&r;，跟了我許久了。&rdo;

&ldo;照顧好你的小侄女……不要叫她受委屈……&rdo;白冥莽猛然握緊琉允的手。

那一瞬間琉允醒悟了他的心意，控制不住眼淚落下，什麼話都說出來，只能點了點頭。

最後，白冥莽看著懷裡的妻子和女兒，無言地嘆了口氣：&ldo;或許我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