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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慎厭惡地移開眼,但唇角的笑卻越濃烈,帶著嗜血的興奮,天際陰暗宛若狂風驟雨壓近。
他回到浴室沐浴。
他沐浴不愛有宮女伺候,穿衣的宮人都是太監。小太監欲為他系上腰帶,戚慎沒配合,徑直走去了寢殿,腰帶未系,玄色寢衣下腹肌曲線分明,在邁步里嗜欲張弛。
景辛已經睡著了,微微側著臉,五官精緻明艷,手上卻握著那捲書。
戚慎拿起話本,瞥了眼,一句「書生輕撫綰綰紅唇,落帳解衣,溫柔似水」落入他眼中。他嗤笑了下,落帳解衣,溫柔似水?她喜歡這種溫柔的?
他可不是,他最喜歡把她禁錮起來,像那天那般,又哭又喊。
寧梧宮的夜很是寧靜,沈清月卻不知道這寧靜背後暗起的洶湧。
白日戚慎自獵場走後,她騎馬轉圈等著,等到了秦無恆。
遼闊的跑馬場周圍都有侍守的衛兵與宮人,秦無恆朝她行禮,恭敬問起他來找天子,天子因何不在。
事實上他的人早就去少宰府告訴他戚慎去視察工事,又去往詩會,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回得來。
彼此眼神交織,心領神會,沈清月回到專供休憩的宮殿中喝茶,漸漸地四周安寧一片,她知道宮人都被秦無恆屏退了。
青衣男子邁步行進宮殿,她霍然起身撲進他懷裡。
她幾乎想哭:「我成功了。」她急著解釋,「但是狗天子沒有碰過我,阿恆,你要相信我。」
秦無恆沖她笑起:「我相信。」
他就這樣一直望著她,撫摸她眉眼,視線不曾移開。他很少這樣一直微笑,朝堂與仇恨把他變成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她喜歡看他這樣的笑。
她終於被他看得不自在,臉頰發燙:「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我。」
「我是不是可以再親近一點……」他無比溫柔地捧起她臉頰,緩緩吻上了她的唇。
她整顆心都在顫抖,明白他的意思,也甘願付出一切,衣衫褪盡時,他望見她胸口的抓痕微愣了下。
她忙解釋:「是我自己抓的,為了逼真,不是別人……」
「我知。」
男子滾燙的呼吸噴打在她耳畔,她卻在意亂情迷之際有些猶豫,心底好像有個空蕩的坑等待填滿。
「阿恆,你會對我好嗎?」
「會。」
「你會一直相信我嗎?」
秦無恆深深望進她眼底:「我會。我要造一座花園,種滿你愛的相思樹,在樹下掛一個鞦韆,像小時候在太宰府,我在後面推你,你只負責笑。」他咬住她耳垂,「清月,我秦無恆此生必不負你。」
她的不安終於得到安撫,眼眶一熱,摟住了他腰,奉上自己,不顧一切。
他們是彼此的唯一,也是彼此的第一次。他毫無章法,卻處處顧著她,動作無比溫柔,只在最後情難自控時把全部力量傾注而下……
床單上像開出了一朵嫣紅的花,秦無恆吻掉她眼角的淚痕:「我會處理。」
他忽然沉了眸子,緊緊揉捏著她後頸。
她問:「你怎麼了?」
「我不想再送你回宮去。」
她微愣了下,笑起:「沒事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她從那堆衣衫里找到錦囊,小心取出那片乾枯的相思樹葉,「我在玉屏留下的,可惜已經枯萎了。」
秦無恆將葉子放入錦囊,擁住她說:「我會好好珍藏,一切……都不會讓你等太久。」
留給他們的時間太短,每一秒都是奢侈。
今夜月色很美,沈清月沒有睡意,推窗靠坐。
手中是一面小鏡子,她照了照自己脖頸上他留下的那塊紅痕,又照了照寧梧宮外的彎月。忍不住彎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