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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辛站在御案前,雙手托腮撐在御案上看他:「您喜歡臣妾的心嗎?」
戚慎說喜歡。
她微笑:「這個心也是臣妾的名字哦。」
戚慎眸光微動,咽下指尖這塊餅乾,不著痕跡抬眸,微微眯眼叫她心心。
她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您要這樣叫臣妾嗎?」
戚慎將她拉到懷中,未曾像平日那樣挑動她,只是輕撫了下她隆起的小腹。
「不喜歡寡人這樣喚你?」
「……喜歡。」景辛道,「王上,王宮炎熱,臣妾想了下想明日就去別院避暑。」
戚慎斂眉答應:「寡人會派精兵護你。」
景辛小心留意起他神色說:「可否請王上不要為難沈清月?男人的事,女人也許是無辜的。」
戚慎嗤笑一聲,不置可否,挑起她一縷發纏在指尖轉圈。
景辛等了許久不聽他開口,只好道:「這餅乾可以存放些時日,臣妾做得多,不在宮中您也有得吃。」
翌日,景辛離開前交代成福,宮中若有變動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她。
成福說從王宮到別院要一個時辰,便讓她帶上了兩隻信鴿。
一切打點妥善景辛便隨著隊伍出發了。
隊伍沿途穿街而過,百姓紛紛避讓跪禮。她的車駕聲勢浩大,前有虎賁幾十,後有衛兵二百,左右攜仆成群,太醫與樂師、御用膳夫也隨行在側。
戚慎這是怕她無趣,特意給她帶了樂師嗎?
王室別院處在王宮後的佘山上,王宮自西方圓三百里都被劃為天子圈地,道路寬廣,沿途綠樹成蔭,每隔幾米便有禁衛值守,一直蜿蜒到別院。
這與王宮的距離並不算遠,但因為別院的許多宮殿都建在山腰,爬山的時間占去了多半。
景辛坐在轎中倒是不覺得累,只是辛苦了抬轎的衛兵。
到了宮殿前,她下轎才見整座別院的衛兵數量多到與王宮無異。穿來那天她好歹還記得沒有這麼多衛兵。
朱雲志提著藥箱來她的月華宮請脈。
景辛本來想睡覺的,朱雲志道:「是天子的口諭,每日必須請脈三次,怕娘娘您累著。」
景辛懶得多言,遞出手去。
這明明是怕他兒子累到。
她也把挽綠一起帶過來養傷,畢竟此處沒有王宮燥熱,等朱雲志請完脈,景辛吩咐他也為挽綠仔細瞧脈。
別院的日子也愜意,每日聽聽樂師彈琴,自己也慢慢把琴練上手了。因為地勢高,山中又有清泉流水,這裡格外清涼不少。景辛沒事就去清泉旁看彩虹,水流自高處噴涌流下,經過陽光穿透,水汽中冒著一道小面積的七彩彎弧。
她架著畫架每日畫一幅風景畫。
五日過去,成福的信鴿沒有來,她帶來的兩隻信鴿也每天都在林中飛得很自在。
又過兩日,景辛終於收到信鴿帶來的信。
成福字跡潦草,但尚且還能認清,說戚慎暴怒將宮女朱玉殺了,秦無恆沒有像往常一樣恭敬有禮,退出紫延宮後第二日也沒有上朝。
成福本以為這不是什麼大事,但今日顧平魚與幾位武將在紫延宮聽令,連他都被屏退,故而才覺事態不妙。
……
月夜之下,少宰府燈火如常,但若仔細留意,不難看出庭院角落侍立的諸多侍衛。個個帶刀且健碩,巋然不動,儼然如宮內禁衛。
主廳大門緊閉。
秦無恆在等人。
他不曾想通是哪個環節出錯。
自那日諸般請戚慎出宮都不曾得到應允,他便已覺不對。
沈清月如今出不了宮,他雖在各大宮門皆有心腹,可除了傳信,他幾乎沒有任何辦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