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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寶在她老哥眼裡看到了明晃晃的嘲笑。
在她老哥面前丟臉的事兒多了,這都不算個事。花寶淡定地搬來椅子坐下來,看了眼申莽的胳膊,想著有些事情與其悶在肚裡成為禁忌不如曬在太陽底下成為難題。
花寶像小時候一樣,噘著嘴在申莽瞭然的目光下在他的臉上啃了一口,兩人親昵的感覺像是沒有經過距離與時間的隔閡。
打好了感情的基礎,有些話題就不會挨揍了。
花寶換了個坐姿,盤著腿坐到地上,上身趴在病床上,兩隻手托著大胖臉,語氣認真且誠懇,「哥,你現在特酷。」
先揚後抑,談話事半功倍——by給花寶傳授「無賴」式後勤服務手段的花經理花大叔。
申莽挑挑眉,他冷靜地瞅著胖墩兒這一些列的討好舉動,心裡早已清楚她接下來的話。
花寶屁股蹭呀蹭,一張圓潤的大胖臉終於挨到了骨骼分明的粗糙臉。
「哥,你讀書少可能還不知道,人類是進化的,進化著進化著就有些東西被淘汰了,比如,咱們的智齒,智齒在以前撕咬獵物和吃硬質食物方面特別重要,到了現在,牙醫門診上一串子來拔智齒的;再比如,這指甲,在以前那就生存的資本,爬樹捕獵都用的上,到了現在軟趴趴的只能用來美甲圖個好看。還有咱們的頭髮,在古代,那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剪頭髮就是要人家的老命,現在還不是圖個涼快推個光頭。所以,時代在進步,人類在進化。」
花寶嚴肅問:「是不是聽到這些話有很大的感觸?能不能從我委婉的話語中體會出我想表達的內涵?」
申莽心裡發笑,臉上卻佯裝著難過,「你試著只用一個胳膊,再來勸我。」
花寶想了想,認為申莽的話很對,沒有經歷過就大言不慚,確實不妥,「好,我試三天,到時候給你講我的深刻體會。」
花寶從地上爬起來,把手放到申莽的眼睛上捂住,「你先再眯會,我去找老媽給我綁起來。」
花寶剛走,等在外面的軍服笑咧咧地走了進來,當年搶申莽入隊的瘋子,腦袋上多了一條橫跨了整個腦皮的老疤。
軍服對著申莽笑罵:「老怪物,你裝什麼裝,這屁點事兒能入了你的心?」
申莽同樣回以大笑:「起碼還活著,好事。」
軍服搬過來椅子,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腿,好奇地問:「剛出去的那小胖子是誰?」
「怎麼?」申莽警告地直視著軍服。
軍服換了一個詞:「珠圓玉潤。」
申莽收回視線,他很滿意她現在的重量,有了重量有了肉,捏起臉蛋來才舒服。
「以後什麼打算?」
「沒什麼打算,我家胖墩兒養我。」
綁的跟木乃伊似的花寶一手拿著洗漱品,用屁股頂開門,就聽見那句話,立馬眉開眼笑地連連點頭,「我養!」
軍服捂著肚子笑的抽抽。
「有啥好笑的!」花寶小聲地嘟嘟著,在她老哥的武館每況日下直至入不敷出地關門時,她就在電話里安慰著以後她來養他的老。
花寶拿著毛巾在洗臉盆里沾上溫水,掀開申莽腳下的被子,給他擦腳。
說實話,她有點嫌棄這雙丑巴巴的大黑腳,可誰讓他是她老哥,擦吧。
軍服對著申莽擠眉挑眼,申莽權當沒看見。
花寶給申莽擦完腳,彎著腰一個手拖著洗臉盆走出病房。
軍服:「行呀。進行特殊訓練的時候,老鄭還說你跟個石頭似的,無縫可入。臨來前,還讓我看緊你。沒想到,你好這一口,嘖嘖,人面獸心。」
「思想齷齪。」申莽撇過去一眼。
軍服裝模作樣地搖搖頭,像一個根正苗紅思想高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