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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在壽全懷裡的是只雪白的小奶貓,冰藍色的眼睛乾淨美麗,它才兩個月大,很小一隻,見到陌生的環境不安地將自己縮成一團。似乎也不習慣壽全身上的味道,小奶貓抓著壽全袖子想跳開又不敢動,無辜地朝景辛喵嗚叫。
景辛伸手去抱它。
小奶貓只是呆萌地昂了幾下腦袋便跳到景辛的懷裡,她身上又軟又香,它終於感覺舒服了,不安的小爪爪這才沒有亂撓。
景辛很開心:「沒想到古代竟然也有這麼漂亮的貓。」
長歡/壽全:「娘娘?」
「本宮說它漂亮。」
「是呢,這貓的一雙眼睛漂亮極了,娘娘,您給它起個名字吧。」
景辛順著小貓咪毛絨絨的腦袋:「叫它雲卷吧!」
雲卷是只小妹妹,景辛不知道它從前生活的環境,它比尋常的貓都要安靜,不愛鬧,乖巧得完全不像只貓。
她以前是養過貓的,她的一隻英短非常調皮,簡直是拆家大王,幾次吃毀她的繪畫作品,每次都氣到想把它打一頓送人。那隻貓陪了她三年,三年裡的每一天她對它又愛又嫌,但等貓咪生病去了喵星球後她卻傷心難過得整整半年才把小傢伙放下,後來便不敢再養貓了。
人總是這樣,一旦習慣一種陪伴便不想失去。一旦投入一段感情在失去時總會痛苦。
景辛對雲卷照顧得很仔細,當晚便讓宮人做了一個窩安置在她寢殿裡。
為了不讓雲卷害怕,她特意留了一盞燭火照明。
但云卷對它的窩還不熟,整個宮殿好像就喜歡她的懷抱,跳到她床榻昂了昂小腦袋瞅她,小心翼翼抬起爪爪往前走了兩步。見她沒制止,它才敢嗖一下鑽進她懷裡,爪爪在她胸口抓著。
景辛一直在安慰雲卷,跟小貓咪建立熟悉感,困極了才睡去。
半夜裡她起來如廁,瞧見雲卷在它的窩裡抓著被子。那是她讓宮人墊的棉絮,小奶貓垂頭喪氣地,邊抓邊踩,不時低低地喵嗚兩聲,模樣可憐極了。
她養過貓,雲卷又是才兩個月的小奶貓,自然知道這是貓咪的踩奶情節,遇到軟軟的東西總會捧起來一蹬一蹬的,雲卷這是想媽媽了。
景辛忽然感覺這一幕很熟悉,白日裡戚慎捏著腰間的小掛飾時不也是這樣嗎?!
她恍然間明白了,戚慎這不也是踩奶情節麼!
他喜歡那些軟綿綿的東西,也許只是在懷念小時候,渴望得到母親溫柔的安撫。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景辛感覺戚慎好可憐,好像他暴君的形象也沒那麼可惡了。
……
戚慎今日懶得上早朝,自己沒去,讓太宰和少宰上完朝過來跟他匯報。
王宮裡寡淡得很,他坐在教練場看那一十四名魁梧武士格鬥,一邊磕著糖漬瓜子。
秦無恆跟太宰盧雍上前行禮,先是稟報了要緊的一些朝政,但見戚慎大笑著拊掌叫好,絲毫沒理他們。
盧雍也是兩朝老臣了,雖說那顆想匡扶戚慎變成明君的心早就死了,但此刻見他愛理不理,又見身後武士死的死殘的殘,他終究還是忍不住。
「天子——」
秦無恆拍了拍他肩頭示意他不要觸怒戚慎。
「太宰叫寡人?」
盧雍:「臣……政務稟完了。」
「哦,辛苦太宰,蒼吉送太宰出宮。」
盧雍只得寄希望於秦無恆,深切看了秦無恆一眼囑咐他勸勸戚慎。
秦無恆黑眸里寫著「你放心」,卻在盧雍走遠後道:「尤莽這一招未免太過陰柔。」
戚慎便下令那武士「拿命博」。
宮人為秦無恆抬來椅子,他坐下:「哥哥,這小小教練場多無趣,不如去宮外遼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