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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池海霖出來擦頭髮換衣服的時候,注意到蘇燃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走過去,把手掌貼在蘇燃額頭上,感覺到掌心下白皙的皮膚溫度有點偏高。
池海霖目露擔憂:「你怎麼了?」
蘇燃迷迷糊糊的看著他,「有點難受。」
他正要再說些什麼。
突然,池海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
那音樂鈴聲很熟悉了,和打來前幾通電話的是同一個人。
池海霖接完電話看了蘇燃一眼,顧不上說別的,他迅速往外走:「我先走了,晚點回來再說。」
門吱呀一聲打開,咣鐺一聲合上了。
伴隨關門聲的還有湧進來的冷空氣,少了一個人屋子裡頓時空曠起來,顯得有些冷清。
蘇燃習以為常的嘆了口氣,忍著身體的不適走到浴室里快速的清理了一遍。等他出來換完衣服的時候,眼花的頭疼。
實在太疲憊了,蘇燃鑽進被窩裡蜷縮起來休息。
好像過了片刻,又好像沒多久,昏昏沉沉間,他聽到敲門的聲音響起來。
蘇燃睜開眼睛,聽到楊阿姨帶著鄉音的獨特嗓門在門外響起來:「少爺,你還沒吃晚飯。我把飯菜熱好了,還包了你愛吃的小餛鈍,下來吃夜宵吧。」
蘇燃撐著手臂坐起來,感覺腰身有些酸軟。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先不了。」
剛說幾個字,就感覺嗓子裡像是起了火,沙啞著又像是被石子擱著似的發疼。
蘇燃自以為聲音很大,但實際上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在門外的楊阿姨都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她再次詢問一遍:「少爺,出來吃飯不?那鴿子湯燉爛了,還有薺菜豬肉餡的小餛鈍,很香的。」
蘇燃身上冒著虛汗,他掀開被子想下床,但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掌控。
他一個沒站穩碰到了柜子,立在柜子邊上的水杯一歪,啪啦一聲落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少爺,怎麼了?」
楊阿姨聽到玻璃摔裂的聲音,又得不到蘇燃隻言片語的回應,心覺不妙,她再次重重的敲了三聲門,還是沒回聲。
猶豫片刻,她輕輕一推,門竟然沒鎖,她徑直走了進去。
「哎呀,這是怎麼啦?」
進去就看到蘇燃靠著床邊坐在地上,距離他左腿不遠處就是摔裂的玻璃水杯。
楊阿姨用勁把蘇燃扶起來,讓他坐在床上,仔細一看他左手還劃破了,手面側邊正流著血。
蘇燃努力的打起精神,不讓自己閉上眼。
「我,我頭暈。」蘇燃努力的說出這幾個字。
這次楊阿姨挨得近,聽清楚了。
她注意到蘇燃額頭的潮紅,手掌一模滾燙滾燙的。
「蘇少,你這是發燒了,怎麼辦啊!這大半夜的太嚇人了,先生呢,我打電話叫池先生送你去醫院。」
蘇燃嗓子快乾裂冒煙了,實在擠不出話來,隻眼巴巴看著楊阿姨拿著手機撥打電話。
「嘟——」
電話打通,楊阿姨張口喊著:「喂,池先……」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楊阿姨呆滯一瞬,看到一邊蘇燃的手機,拿過來又打過去,她火急火燎的,可這一次電話打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掛斷了。
池海霖恐怕一時半會回不來了,隱約意識到這一點,蘇燃的左手無意識碰到了扎進皮膚的碎玻璃片,疼痛讓他擠出最後一絲力氣。
「打,打給,汪醫生,他是……」是家庭醫生。
蘇燃無力地靠著床頭板,眼前的光景逐漸模糊。
他斷斷續續的想說清楚,但嗓子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