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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妹妹只是替他氣難平,所以才不肯放過,可沒想到她自己已經想得這麼通透。
&ldo;既然阿苓早就明白……&rdo;
&ldo;我是明白,可是咽不下這口氣。祖父包庇,說明信我的話,可即便如此也沒一點表示。我又不似大房那些人的心腸,真要咄咄相逼到絕地。可祖父連罰都不罰他,說到底還是偏袒!&rdo;
紀正睿雖然紈絝自大,但他是長房的嫡長子,又慣於同權貴子弟結交。在祖父心裡,比腿疾的大哥有用處。
紀郴笑了。說得言正大義的,小丫頭終歸還是孩子脾氣。得要紀正睿倒上大霉,心裡才舒坦。
&ldo;若罰他,以什麼由頭?重了難免惹人議論猜疑,平添事端,為我一個廢人,並不值當。要說輕的,祖父現已禁了他的足。&rdo;紀郴抿了口茶道。
這種事麻煩又不得好,祖父這麼精明的人,怎會算計不出。且如今都說半個衛國公府靠著大伯來撐,紀凌鋒那也是不會肯的。
禁足?真是同前世一樣輕。
紀初苓暗道她一定會想出辦法來,而後眨了眨眼,堅定地對紀郴說道:&ldo;大哥,楊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rdo;
紀郴應了:&ldo;阿苓說會,大哥就信。&rdo;
夜越來越深,紀郴房內卻還燈火明亮。紀初苓拉著他時而喋喋時而沉思,最後也不知何時,就這麼趴在桌上睡沉了。
紀郴見她就這麼睡著了,無奈嘆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又嘆了一聲。
阿苓睡得深,他不忍叫醒她。可他這雙腿卻連抱她去床上都做不到。想了想,紀郴只好拿了一旁的外衣給她披上。
靠近了,發現這丫頭明明睡著了嘴裡還在嘀咕什麼:&ldo;大哥才不是廢人。&rdo;
紀郴勾起了唇角,卻又聽她道:&ldo;若二哥害得是我呢,你也就此算了嗎……&rdo;
他笑意一頓。
小丫頭,那不一樣。
真是奇怪,其實小丫頭哄哄也就過去了,可今晚卻不知不覺間跟她說了那麼多,並覺得阿苓能夠聽懂。若是以前,他是定不會說這些的。
她還小,說了又有什麼用。
原來阿苓已經長大了啊。
也就一晃眼的功夫。等再過幾年,就到能許人的年紀了。也不知道到時候,來提親的會是哪家的公子。不要受他一個廢腿的哥哥拖累才好。
……
鍾景自一大早起,就一直哼著小調做事,心情似乎很愉悅。
因為一大早的,衛國公府里就來了人,爺看上去心情十分得好。
他們這些跟著主子的,只要主子高興了,那日子就美,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可鍾景沒想到他的美日子竟如此短暫,才過去大半個早上,就瞬間被一攏似要電閃雷鳴的烏雲給整個蒙住了。
謝遠琮從前廳回來,便徑直去了書房。雖面上如常,未顯異樣,但以鍾景多年跟在侯爺身邊的直覺來說,只有一個結論。
主子很是不悅!
雖然謝遠琮好像在仔細翻看手裡的冊子,可身上冽然氣息直激得鍾景渾身發寒。爺不愧是經歷過一切的人,就連這氣息,都比從前厲害多了!
鍾景默默地在心裡拍了個馬屁,然後便決定這種時候躲為上,挪動步子打算悄無聲息地離開。
才挪開幾步,就聽謝遠琮冷冷一聲飄了過來。
&ldo;回來。&rdo;
鍾景當下麻溜地就回來了:&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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