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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另派來的下人少爺不習慣,又讓人回去了。而平日裡二爺跟二夫人記得,也從不會短了青竹院用度。所以最後只她看著辦,收了些需要的吃用而已。
柳素還道,說是府中有嘴碎的下人,私下非議少爺被老爺聽見的,最後直接給發賣出去了。
少爺在府中境況漸好,柳素自然高興,可她徐徐說來,卻發覺姑娘情緒不高。
她雖疑惑姑娘因何不快,但也不作多言,將人送至後就退出來了。
紀初苓來了,紀郴只一眼,便看出妹妹悶悶不樂。
問她為何卻也不提,只說想尋他說說話。她不願說,紀郴也不多問,知她今日從宴上回來,便去問她今日去的宴席是否有趣,可有發生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青竹院僻靜,消息傳得也會慢些。況且是今兒白天剛發生的事,紀郴自然還是不知道的。
紀初苓悶有一肚子的話,眼下就只有長兄可說。她便抱著迎枕靠在榻上,慢慢將回城遭匪的起因,還有李家之事,包括今日兇險一一都同紀郴說了。
紀郴只靜靜聽,等她說完已是花了大半時辰。
他竟不知妹妹在外屢次三番遭險,表面雖是一貫神色,心裡則早已駭浪驚濤,難以平靜。
對紀初苓小小年紀卻要應對這些惡毒與危險,紀郴既心疼又無力。
紀初苓在青竹院同大哥夜談久坐,直到燭火都撥了三回,才回了琳琅院。大哥輕言細語聽來如清泉甘冽,似有安撫人心之效,她不知覺間也舒暢了許多。
直到紀初苓離去許久,紀郴仍是沒有睡意。他披衣起身,於案前習字來靜心。然而這如清風俊朗般的紀郴,卻在書習幾張之後再也隱藏不住自己的氣躁心浮。
他眉頭狠狠糾擰在一處,眸中湧起大片大片痛苦內疚之色,只聽&ldo;咔&rdo;的一聲,手中毛筆竟生生被他折成了兩段。
再如何說,他也只是個廢物,終日窩居此方,明明身為男子,兄長,卻連至親之人都無法保護無法撐腰。
他其實從來就沒有真的看開過。
什麼風輕雲淡事不在意。
都是裝的!
第33章 不宜
晚上姑娘沒讓她跟就出去了,秋露一邊讓小廚房備著宵點一邊等,險些坐著要睡著時才見姑娘回來。
只是姑娘說沒什麼胃口,所以連宵點也沒用,就沐浴完歇下了。
秋露伺候姑娘睡下後,在房內小留一盞燭火便退了出去,沒一會她聽著姑娘動靜是睡熟了,於是熄了外頭的燈火睡在了外間。
夜深寂靜,月懸天際。夜半時分,秋露在熟睡中扯了扯被子,翻了個身。
而在此時,裡屋閉著的窗忽然被輕輕地推開了半扇。
燭影輕搖,屋內閃身進一個男子,沒驚動絲毫。
他進後掃視屋內,先是不滿地微微凝眸。
這麼輕易就進來了,府上如此的守備著實令他放心不下。但一想過後,很快眸色又緩開了。
畢竟潛入的人是他,要防他確實不容易。
而且若是真到嚴防死守的地步,他就不能如此輕易的再來看她了。
謝遠琮聽了聽屋內平穩的輕淺呼吸,往床榻邊去。
小姑娘縮在薄被中,朝里側躺著,烏黑如墨的發肆意鋪散在枕上,些許糾纏在胸前。
許是有些熱,她一隻手露在外,寢衣的袖子滑上了半截,在房中細微的光亮映照中極致嫩白美好。
謝遠琮微微移開眼,總算為自己夜闖閨房的行徑冒了點羞愧出來。
小姑娘另只手藏在被中。謝遠琮捏了捏袖中物,正在思索如何是好,忽地床上小姑娘毫無預兆輕輕嚶嚀一聲,翻了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