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2/4 页)

你的親事不管定到誰家，總要她出面才成，咱們不宜跟她撕破臉。&rdo;

&ldo;既如此，你的親事，一定要定在大小姐之前。&rdo;秋姨娘冷冷笑道：&ldo;我出不得門見不得客，幫不了我親閨女，這是真的。可我成不了事，還敗不了事麼？只要你親事沒定下來，大小姐休想定親！&rdo;

&ldo;您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rdo;晶瑩的淚珠從程帛眼中流出，祖母是疼自己的，父親也是疼自己的，可跟親娘都沒法比，比不了。

秋姨娘不耐煩的看看她，斥道：&ldo;哭什麼哭！&rdo;拿出帕子替她拭淚，邊拭邊訓斥，&ldo;哭有什麼用？跟你說過，要哭，到男人面前哭去，哭的梨花帶雨，招人憐愛。&rdo;

&ldo;我知道您疼我，可您千萬莫胡亂出手。&rdo;良久，程帛收了眼淚，勸秋姨娘，&ldo;有祖母在，大姐這親事難定。您何苦做惡人呢，擱不住。&rdo;程家大小姐好幾回都差點定下親事，全是被老太太挑來揀去，挑出一堆毛病來，最後不了了之。

&ldo;我有什麼不知道的，還用你教！&rdo;秋姨娘橫了女兒一眼，&ldo;你大姐也是不想回家呢，還不是因為老太太常挑剔她？你消消停停的，在西園多住幾日。若有了什麼，那是最好，若沒有，也不必灰心，還有往後呢。&rdo;今年過了是明年，明年程家和西園還是親戚。

這邊是秋姨娘訓女兒，安家，則是女兒訓娘。

安冾不許張憇去睡，逮著她講道理，&ldo;瞧瞧，二表哥都嚇的不敢回來了吧？誰家拿姨娘妾侍當正經客人招待，就您最特立獨行！&rdo;

張憇有些遲疑，小心問道：&ldo;冾兒，你不是最喜歡特立獨行麼？&rdo;怎麼到了我這兒，就不行了呢。冾兒，我跟你這麼大的時候，可沒這麼霸道。

眼看安冾挑起秀眉，張憇忙解釋，&ldo;冾兒，娘不為旁的，為的是你五舅舅。魏國公府一直對不住你五舅舅，一直虧待你五舅舅，程家是你五舅舅的外家，娘才刻意要交好的呀。

安冾很是輕蔑，&ldo;五舅舅才不會在意那什麼秋姨娘呢，五舅舅哪知道世上有她這麼個人？今兒個她來，您命管事婆子出個面，客客氣氣的帶她去見程二小姐，不就成了？&rdo;您要是真這麼做了，程姐姐也不用難堪成那樣。

張憇張口結舌，說不出話。說什麼呢，說自己大冬天的在西園呆著無聊，正好想有人陪著聊聊天？說阿悠的生母也是姨娘，自己向來待她老人家親熱恭敬，不敢怠慢？好像都不大對勁。

安冾想起程希的窘態，不依不饒，&ldo;娘您總是這樣，不替旁人著想。&rdo;張憇板起臉，&ldo;我怎麼不替人著想了？我是替你五舅舅著想，替你五舅母著想。冾兒，我是很會替人著想的。&rdo;

安冾氣鼓鼓的拉過安驥，&ldo;爹爹您說呢？&rdo;張憇也拉著安驥訴說，妻子和女兒各講各的理，誰也不讓誰。安驥神色淡淡的，&ldo;什么姨娘妾侍，什麼愧疚彌補，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淮水會因此沒有泥沙麼，河道會因此沒有壅塞麼，淮水會因此不泛濫麼。&rdo;說完，也不理會妻女，自顧自安歇了。

☆、物其多矣，

張憇呆了半晌，嗔怪道：&ldo;你爹爹總是這樣，心心念念就是淮水這條害河，旁的都不放在心上。&rdo;安冾伸出雙手捂著小臉，&ldo;我很慚愧。&rdo;糾結於這些枝節小事，真是無聊。

&ldo;你慚愧什麼？娘又沒怪你。&rdo;張憇見狀心疼了，忙安慰小女兒。安冾輕輕笑了笑，也不解釋這個誤會，&ldo;程姐姐很覺尷尬，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