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4 页)
&ldo;心意自從定下之後,從未有變。&rdo;張並面色誠摯,&ldo;內子和我中意令愛,欲聘為兒婦,從前是怎樣,如今還是怎樣。&rdo;
徐郴聲音低沉,&ldo;可是,會被世人笑話、鄙夷的。&rdo;魏國公夫人的堂妹是嚴家妾侍?平北侯府和魏國公府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
張並微微一笑,&ldo;徐兄,我平北侯府立府至今,自來只憑自己心意和良心良知做人,至於世俗如何看待,從未放在心上。&rdo;
他當年已是功成封侯,卻甘願迎娶孟家庶女為嫡妻,可見特立獨行,卓然不凡。如今徐家正在風頭浪尖,他照樣為次子求娶徐家女兒,不改初衷,好霸道,好有氣勢。
徐郴扶著張勱的手,慢慢站起身,鄭重致謝,&ldo;足感盛情。&rdo;從前自家好好的時候,張家來求親是門當戶對;如今徐家變故突起,張家心意依舊,難得之至。
張並也站起身,&ldo;徐兄客氣。&rdo;文官到底是文官,才這麼點子事,徐郴站都要站不穩了。兒子,咱爺兒倆比比,你這岳父,可不如我岳父,我岳父遇事沉穩的很。
徐郴轉頭看向張勱,&ldo;仲凱,你呢?&rdo;阿遲要過一輩子的人是他,若他心中存了芥蒂,阿遲又豈能舒心?或許徐家會有不堪的親戚,或許徐家會一直被嚴家壓在頭頂上,苟延殘喘,有這樣的妻族,哪個男人願意。
徐郴平時風度翩翩,儒雅不群。此時卻臉白如紙,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不少,聲音也嘶啞難聽,可見受了極大的打擊。
張勱扶著他在椅子上坐好了,走到他面前,雙膝跪下,磕了個頭,&ldo;伯父,我心悅阿遲,會一輩子待她好,像爹爹待娘親那樣,像您待伯母一樣。&rdo;
徐郴虛弱面容上露出欣慰笑容,&ldo;仲凱,再磕兩個頭。&rdo;張勱想也不想的磕下頭去,之後才悟到了什麼,驚喜抬頭,&ldo;伯父,您……&rdo;
徐郴沒力氣坐直,慢慢靠到椅背上,嘴角卻仍然帶著笑意,&ldo;仲凱,改口叫岳父吧。&rdo;張勱恭恭敬敬又磕個頭,&ldo;是,岳父大人。&rdo;
徐郴本是萎靡不堪的,這一聲&ldo;岳父大人&rdo;聽到耳中,精神健旺不少,溫和看著張勱,&ldo;賢婿請起。&rdo;張勱站起身,依舊侍立在徐郴身邊。徐郴才吐了血,臉色極差,好像隨時會昏倒,偏他固執的很,不許請大夫。
張並就事論事,&ldo;如此,我即刻命人請季兄夫婦前來,為兩家做媒證。&rdo;徐郴抬頭看向張並,微笑道:&ldo;承蒙不棄,咱們今日便寫下婚書。&rdo;
男方&ldo;致書禮請&rdo;,謂之&ldo;通婚書&rdo;;女方&ldo;答書許訖&rdo;,謂之&ldo;答婚書&rdo;。婚書、媒人、聘禮俱齊,律法上這已經是合法婚姻-----自唐朝以來,締結婚姻並不需要到官府登記,有婚書即可。
張並差人去請季侍郎夫婦,張勱勸徐郴,&ldo;家裡現成的有大夫,喚他過來給您瞧瞧,我們也放心。&rdo;徐郴眉目含笑,&ldo;任事沒有,好著呢。&rdo;心病還需心藥醫,瞧大夫有什麼用。張勱沒辦法,只好倒杯熱茶遞過來,徐郴慢慢喝了一盞茶,臉上有了血色。
季侍郎夫婦到來的時候,徐郴看著已沒那麼狼狽嚇人,不過比平時虛弱些罷了。張並親筆寫下通婚書,徐郴寫下答婚書。正書之外,另附別紙,男左女右,姓名、生辰八字、籍貫、祖宗三代名諱,列的清清楚楚。
張並自腰間解下一枚竹節蝙蝠鏤空碧玉佩,&ldo;此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