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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芸忙吩咐,&ldo;快請!&rdo;阿遲淡定說道:&ldo;娘親,橦橦,請恕我要失陪片刻。&rdo;陸芸笑道:&ldo;去吧。&rdo;雖是定了親,到底未婚,避嫌是對的。
阿遲徐徐起身,退到了屏風後。沒多大會兒,張勱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現在廳門口,他披著白狐大氅,面上猶有風霜之色,分明是遠道而來。
張勱搶上來行禮問安,陸芸忙道:&ldo;好孩子,不必多禮,快起來。&rdo;張勱行了禮,站起身笑道:&ldo;南京事務不多,聖上許我回京過年團聚,因此日夜兼程趕回來的。&rdo;
張勱陪著陸芸說了半天話,從為什麼要回來、怎麼回來、路上是不是順利,一直說到今兒個上午進了阜城門,還沒回平北侯府、魏國公府,&ldo;給岳父、岳母帶了幾罈子醬菜,怕放壞了,便先行送了過來。&rdo;
張橦嘴角抽了抽,二哥你會不會說話,什麼醬菜連過夜都不能,怕放壞?你應該換個說辭,換個真能放壞的東西,比如新鮮荔枝什麼的。
也不想想這季節有沒有新鮮荔枝。
張勱定力很好,恭恭敬敬陪著陸芸說話,對一旁的阿橦看也不看一眼。直到陸芸把來龍去脈開了個一清二楚,方想起來,&ldo;仲凱,橦橦也在。&rdo;
張橦笑嘻嘻福了福,&ldo;二哥,我替您送年禮來的。&rdo;張勱笑著拱拱手,&ldo;有勞,多謝。&rdo;橦橦,你就給哥哥搗亂吧,明知道哥哥要來,你搶著替哥哥送年禮?
陸芸笑道:&ldo;要過年了,窮忙,竟是勻不出空閒來陪你們兄妹倆。仲凱,橦橦,你們到側間坐會子如何?&rdo;張勱、張橦含笑應了,起身去了側間。
&ldo;哥,你怎麼賄賂我?&rdo;到了側間,張橦拉著張勱,笑咪咪敲詐。說吧,你給我什麼好處,要是好處不夠,我便不替你拐騙膚如新荔的美貌小姑娘。
張勱微笑看了她一眼,悠悠說道:&ldo;鍾珩這小子,跟我同時到的阜城門。這小子在遼東混了兩年,好像撈了不少好處,等哥哥從他那順出兩樣寶貝來,賄賂我家橦橦。&rdo;
張橦神色一滯,鍾珩回來了?他原本是小玉人一枚,美麗的很,在遼東那寒冷之地過了三年,該粗糙了吧?唉,男人還是要好看些方才順眼,若粗糙了,便不好看了。
平北侯府,一騎純白色寶馬馳至府門,馬上的美貌青年飛身下馬,姿勢優美之極。看門的是平北侯府老家人,老親舊戚人家的公子、少爺都是認得的,滿臉陪笑迎了出來,&ldo;鍾少爺,您從遼東回來了?這可有好幾年沒見著您了。&rdo;一邊殷勤打著招呼,一邊命小廝進去稟報,&ldo;快去,說吉安侯府六爺到了。&rdo;
鍾珩年紀不到二十歲,肌膚若冰雪,眼睛如墨玉一般,嘴唇嬌嫩的像花瓣,老家人一邊滿臉陪笑的讓著他往裡走,一邊心裡嘀咕著,這美人就是美人,遼東刺有的寒風都沒讓鍾少爺變黑、變粗糙,還是美的這般妖異,簡直比大小姐還要好看。
&ldo;鍾珩來了?&rdo;悠然正陪著老爹孟賚、親娘黃馨在廳中閒坐喝茶,聞言頗有些詫異,&ldo;鍾珩不是在遼東軍中效力麼,什麼時候回的京呀,怎麼沒聽水姐姐說起過?&rdo;
鍾珩,是悠然閨中好友水冰心的兒子,一直稱呼悠然為&ldo;表姑母&rdo;。悠然嫡母鍾氏出自吉安侯府,是鍾珩父親鍾煓的親姑母,悠然和鍾煓算是表兄妹。不過,水冰心在悠然心目中一直是&ldo;水姐姐&rdo;,而不是&ldo;表嫂&rdo;。
孟賚哼了一聲,鍾家男子哪有不風流的,這鐘珩何許人也,竟敢肖想我家橦橦?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