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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歡生病的事,趙琛亦有耳聞,不過他忙於朝政,鮮少把後宮的事放心裡,更別說是元氏那邊出了事。
原本還想與李太后爭辯幾句,可見母親態度堅決,趙琛只好作罷,暫且順著她的意思來。母子兩說了會兒話,無外乎是談論將元瑤送去清羽峰以後的安排。
李太后道:「你放心,本宮派人暗中查探過了,元家當年有一位舊仆,待元氏極好,當年便是他護送元氏去兗州避難。這位元家舊仆已經秘密押送來洛京,去清羽峰之前,本宮會安排他與元氏見上一面,倘若元氏還念舊情,無論如何也會顧及她這位義父的性命,絕不敢輕舉妄動。」
「母后已有安排便好。」趙琛沉吟,「依朕看,元氏將謝晗迷得神魂顛倒,長樂與他,多半是成不了了。」
李太后含笑道:「他出身寒微,除去手裡的兵權,在朝中尚無根基,總歸是要通過娶妻來穩固地位的。若他看得明白,自然知道長樂是最適合他的正妻人選。」
雕花窗牖後,一道曼妙的倩影藏匿在黑暗裡,趙清芷將手按在心口處,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聽到關乎謝晗與元氏的秘密。
在凌王府里,她當著謝晗的面表露心跡,卻沒想到元氏自院牆後路過,那是她第一次見到元氏,除了羞赧以外,她亦驚訝於元氏的姝麗容色與境遇。
及至後來,她才明白,為何元氏不得聖心。
驛館那夜,謝晗忽然闖進來,見到她後,神色瞬間變了,甚至不等她開口解釋,便詢問這間屋子原主人的去處。
他要找的人是元氏?這個猜想令她覺得十分荒唐,他是天子仰仗的朝廷重臣,怎會和宮妃糾纏不清?
翌日,謝晗主動尋到她,對她說元氏身體抱恙,今後無法再與她共乘,他已經為她安排好了新的馬車。
她知道,謝晗只是不想讓她再與元氏接觸。她也曾想過當著謝晗的面質問他,他心裡那個女子,是不是元昭容?
可如果她真的將這些話宣之於口,她與謝晗,從此便再無可能了。
馮姑姑心善,見她失魂落魄了許多日,便悄悄告訴了她原因,元氏被困洛京時,主動勾引了謝晗,這才生出後來的許多事。
元氏壓根就沒有資格與她爭。
趙清芷心裡浮現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她不能讓元氏就這樣離宮去清羽峰,到那時,謝晗與她避開旁人私下相見,一切都會脫離掌控。
雪夜清冷寂靜,屋檐四角的鐵馬在寒風中發出輕微的響聲,趙清芷低頭,視線落在手中捧著的這一小罐佛香上。
……
進入臘月,宮中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皇帝命素來備受冷落的元昭容離宮前往清羽峰修行,為國祈福,特許她將小堂妹帶在身邊。
知曉內情的宮人們私下議論,眼看著元家二姑娘病得快要不行,皇帝便做了這個順手人情。
又說元昭容十分命苦,世上僅剩這麼一個親人,估摸著也要保不住了。
元瑤不在意這些說法,得知趙琛終於下旨,自是鬆了一口氣。
接下近侍送來的聖旨後,永樂宮又派女官過來宣召,元瑤猜想李太后必定還有些瑣事要交代,於是乘步輦,與那女官一同去了永樂宮。
李太后屏退宮人,訓了她好一番,說來說去,無外乎是警告她安分,以及記得按時服用避子湯。
這些車軲轆話她早就聽膩了,元瑤裝作認真的樣子,實則左耳進右耳出。
李太后冷冷瞥她一眼,又道:「有個人,想見一見你。」
說話,女官領著一個灰袍的中年男子進到內殿,那男子生的威武高大,兩鬢霜白,看向她時,目光很是慈祥,隱隱帶一絲久別重逢的欣喜。
元瑤:難道劇情又變了嗎?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