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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擔心陛下,進到內室,才發現陛下額頭受傷……」
「大膽賤婢,還不說實話。」李太后聲調驟然抬高,將手中的茶盞擲到她身上。
白卿卿被潑了一身茶水,鬢髮盡濕,雙肩瑟瑟發顫,越發惹人憐惜。
見狀,趙琛心中不忍,終是開口為寵妃求情:「母后,當時卿卿並不在閣中,她不知情。」
李太后冷冷睨他一眼,「她的確不在華音閣,只不過是在薰香爐中摻了不該有的東西。」
剩下的薰香早已被處理乾淨,空口無憑,白氏當然不認帳,「臣妾愚鈍,不知太后娘娘在說什麼。」
李太后怒極反笑,「甚好,甚好,陛下一心想保你,本宮要定你的罪,須得講究個人證物證俱全。」說著,她撫掌三下,示意殿外等候的女官將一人扣押進來。
「昨夜子時,宣平侯在後苑的金明池邊發現此宮女形跡可疑,鬼鬼祟祟,當場將她擒獲,並收走了她藏在袖中的薰香。御醫證實,薰香被人動了手腳,摻入具有催情致幻功效的媚藥。」
那人正是受長樂郡主指使,與她暗中合謀,故意將元瑤引去華音閣的小宮女。
白卿卿自知事情敗落,立時癱軟在地,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太后娘娘,臣妾知錯了,求太后娘娘饒臣妾一命。」
「陛下年輕氣盛,平素你引誘他流連後宮也就罷了,如今還想著用媚藥這等下三濫的玩意兒損傷陛下龍體,本宮今日就扒了你這張狐狸皮。」李太后神色漠然,又道,「況且此事牽連到其他宮妃,本宮容不得你在宮中興風作浪。」
最重要的,是給謝晗一個交代。
李太后撫了撫袖口的銀線暗紋,「念在你伺候過陛下一場,可以留具全屍,賜白氏鴆酒一杯。」
宮人上前拉她,白卿卿哭得嗓子都啞了,只一個勁地求饒:「太后娘娘,臣妾真的知錯了,陛下,求您救救臣妾。」
趙琛已得知事情原委,面上無半分動容,這女子為了爭寵,竟然這般算計他。
坐在一旁全程吃瓜的元瑤慢慢理清思緒,隱約又覺得不對勁,她和白美人平素無冤無仇,白氏何苦自毀前程,擺她一道?
眼看就要被拖出永安宮,白卿卿心一橫,高聲道:「臣妾死不足惜,可臣妾還有話要對陛下說。並非臣妾有意謀害龍體,而是受長樂郡主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賤婢!胡亂攀咬!」李太后又驚又怒,「還不快堵住她的嘴。」
「且慢。」謝晗的身影出現在殿門外,旋即,宮人們都停下了動作。
他解下佩刀交給小黃門,不疾不徐進入殿內,向李太后和陛下行軍禮,「臣奉命執掌禁軍,戍衛天子,宮中有人膽敢以下犯上,臣竊以為,不可不徹查到底。」
白卿卿仿佛看見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宣平侯,當真是長樂郡主致使妾這樣做的,妾與元昭容並無過節,若不是長樂郡主以家中幼妹性命脅迫,妾斷然不會害她。」
「空口無憑,臣不能偏信白娘子一面之詞。」謝晗勾了勾唇角,望向李太后,「不如,請太后娘娘宣召長樂郡主。」
李太后臉色鐵青,吩咐女官,「宣長樂郡主。」
半刻鐘後,趙清芷隨女官進到內殿,從容不迫向眾人斂衽施禮。
從得知太后傳召的那一刻起,她便知曉白氏將事情吐露得一乾二淨,自己是摘不出來了。
「昨日的事,的確是我讓白氏在薰香中動了手腳,又想法子支走元氏身邊的宮女,將她騙至華音閣。」趙清芷道,「至於我這樣做的緣由,想必宣平侯應該很清楚,太后娘娘也清楚。」
「我做錯了事,甘願受罰,只是白氏污衊我用家人脅迫她,我不認。」趙清芷唇邊浮起自嘲的笑,「回到洛京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