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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明白。

&ldo;別哭，阿鱗，別哭。&rdo;蒼潛微微嘆息了一聲，刀鋒逆轉，手臂上剎那間劃出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源源不斷地血液從傷口中湧出，融入那已變作猩紅的法陣中。蒼白的面上神色平靜得可怕。

他平日裡話少得很，如今話卻罕見得多了起來。

斷斷續續地，講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有小時候的事，也有涯山修行的日子。

&ldo;幼時，阿母摸過一次我的臉，才知人的手，很暖。&rdo;

&ldo;丹霞峰上有株月見草，還未來得及帶你看過。&rdo;

&ldo;幽香撲鼻，不知同你住的那棵娑羅樹相比，誰更勝一籌。&rdo;

紫麟哽咽道：&ldo;我們可以摘一片娑羅樹的葉子同它比一比。&rdo;

蒼潛微微一笑，正欲說話，卻悶哼一聲，那血色法陣在數道劫雷之下，驀然崩散，雪亮的電光將蒼潛照得幾乎通透。

正當時，一聲鶴唳劃破長空，白色的身影沖天而起，巨大的翅膀竭盡全力張開，將那雷光盡數擋下。

&ldo;道友，先行一步了。&rdo;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聲音。下一瞬，白鶴化作虛影，只餘四散的翎羽，悠然飄落，如下了一場雪。

蒼潛仰首，一團光暈在空中飄飄悠悠。他伸手一招，將那元神納入袖中，低語：&ldo;你又何必。&rdo;

袖中元神微微一暖，似是無言的應答。

&ldo;放心吧，我必將你元神帶回去。&rdo;

此時，第七十九道劫雷接踵而至。

蒼潛冷冷一哂，豁然抬頭，毫無畏懼地迎向劫雷，雪亮的目光與那電光相觸，一層金光從周身騰起，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將他血肉之軀中的靈力盡數燃盡。&ldo;轟隆&rdo;巨響，狂風倒灌，大地崩裂，刺目的白光過後，地上一片焦黑。星星點點的光暈落在焦黑的深坑中，蒼潛微微伸手，碎屑般的光點從指尖掉落，片刻後越來越多的光點逸散，從手掌、身上、臉頰、髮絲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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