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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喜歡你呀。&rdo;小蛇用蛇吻蹭了蹭白芍嬌嫩的花瓣，惹得小花妖咯咯直笑。

&ldo;哎喲哎喲，你家裡可去不得。&rdo;小花妖搖搖頭道，&ldo;上次蕙蘭的事，哼!&rdo;

蘭溪邊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條小黑蛇，整日在花叢中打滾，遇到好看的花兒，便纏綿不去。小黑蛇有一顆靈氣四溢的珠子，靈花靈草頗能受益，所以花兒們都願意與它親近。可惜……唉!

白芍花妖望了望不遠處的小坑，原先那裡長著一叢蕙蘭，如今已不知移植到哪裡去了。

小黑蛇失望地嘆了口氣。

小花妖伸出手，正要安慰地摸一摸它的腦袋，忽然把手一縮：&ldo;哎喲，他來了。&rdo;迅速地藏到花蕊深處，花瓣層層收攏，不多時便化作一個花骨朵兒。

身邊窸窣聲此起彼伏。

&ldo;那道士又來了。&rdo;

&ldo;哎喲，快躲起來。&rdo;

四周的靈花靈草都收攏起來，原先一片繁花似錦，如今卻蕭瑟如秋。

小黑蛇：&ldo;……&rdo;

放眼望去，一片寂靜，小黑蛇欲哭無淚，慢慢地鬆開了那株白芍。

它垂頭正欲往外游去，身子一輕，已被一隻手攏在其中。

&ldo;阿鱗。&rdo;那雙手的主人喚它，似是一聲嘆息。

☆、第 51 章

那小黑蛇聞言，僵了一僵，抬起腦袋望去，正對上一對幽寒雙目。

&ldo;你、你都想起來啦……&rdo;它問得小心翼翼，僵硬著身子，全然沒了方才的活潑勁兒。

道士應了一聲，卻是沒了下文，只是默默地盯著它看。

小蛇與他大眼瞪小眼，只覺得那目光如有實質，將它逼得透不過氣來，撇過腦袋，不自在道：&ldo;哦，那真是恭喜你了。&rdo;它嘴上雖說的是&ldo;恭喜&rdo;，可話語中卻殊無喜意，連它自己也不知此時是何種心情。倘若仍是當初那條不諳世事的傻蛇，倘若仍在那刑鹿台上，未曾受過那一劍，也許該歡欣鼓舞。可&ldo;如果&rdo;畢竟只是&ldo;如果&rdo;，它已被這反覆無常的命運狠狠地絆了個跟頭，摔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若非這一覺足夠長久，久到能把這段往事塵封心底，恐怕連面對這人，它都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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