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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無處不討你喜歡，你見著他就覺得快活。

他懶洋洋地窩在書生懷中，聽得此話，便順勢化成人身，親了親書生的唇，笑嘻嘻道：&ldo;我見著你就覺得挺快活的。&rdo;

自然下一秒他便又化作小黑蛇，被掛在了樹梢。

書生站在樹下又好氣又好笑：&ldo;阿鱗，那是不一樣的。&rdo;

&ldo;有什麼不一樣?&rdo;

&ldo;你遇著那個人，就知道了。&rdo;

他不死心，追著妖怪問。妖怪一臉冷漠：&ldo;再纏著簡之，讓你哭個夠。&rdo;

&ldo;嗯?簡之走的那些年，也不知道誰喪眉搭眼的，確實是哭了個夠。&rdo;

&ldo;……&rdo;

日子就在吵吵鬧鬧中過去。

小蛇覺得，做個&ldo;人&rdo;似乎也是不錯的。他有摯友，時日還長，尚能找一個意中人。

但是阿潛的修煉似乎與他的不同。阿潛的修煉是孤獨的，清冷的。

他第一次初見阿潛時，見他從拐角處轉過來，稚齡幼童，眉眼靜得出奇。和他同齡的孩童大呼小叫地爭搶著一個球，他只站在廊上遠遠望著。

寂靜與喧譁，鮮明的比對。

當時他便想，怎麼會有一個孩子，眼神這麼冷寂?他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幾次了解下來，他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憐愛。後來他暗中幫了這孩子幾回。儘管道士再三提醒，他仍執意化作小黑蛇陪伴他。

他心裡，其實是不想再讓阿潛那麼孤單的。

可是上了涯山的阿潛，看起來卻和幼年時沒什麼區別。現在的阿潛有師父、有同門、有相伴的靈獸，但是他仍能從阿潛身上感受到那種深藏在骨子裡的孤寂。

&ldo;阿潛，修道快樂嗎?&rdo;他不由自主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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