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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麟莫名地望著他。

蒼鶴琴正要說話，聞得屋內有了動靜，袖子一抖，將這蛇籠在其中，逕自穿牆而過，出了宅子。

&ldo;嗯?你的法術沒有失效?&rdo;

蒼鶴琴搖搖頭，任那蛇飄身而落，化作了一個黑衣白膚的美麗少年，道：&ldo;用了一張穿牆符。&rdo;

紫麟驚訝：&ldo;連你也不能使出法術了麼?這到底是什麼地方?&rdo;

蒼鶴琴道：&ldo;九霄派內有一件至寶，名為&l;軟煙紅塵障&r;，恐怕我們此刻就在它所辟的&l;境&r;內。&rdo;

&ldo;&l;境&r;?&rdo;紫麟迷惑，&ldo;這裡是一處幻境嗎?&rdo;

&ldo;也是，也不是。&rdo;蒼鶴琴問道，&ldo;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rdo;

此時細雨初收，烏雲褪盡，一輪皓月當空，紫麟放眼望去，偌大一座都城，飛檐翹角，重重樓宇，俱是前朝舊樣。

這些天，他遊蕩於宅中，所見所聞已經讓他心中有所猜疑，大概已不在原來那一處了。

蒼鶴琴道：&ldo;軟煙紅塵障會循著我的記憶開闢出&l;境&r;來。&rdo;

&ldo;此處是你的記憶所化?&rdo;紫麟輕&ldo;啊&rdo;了一聲，望了望身後的宅子，&ldo;那、那個孩子……&rdo;

&ldo;自然是我。&rdo;蒼鶴琴漠然道，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難怪初見那孩子，便覺得格外熟悉，仔細想來，兩人眉宇間確有幾分相似。

&ldo;可是我們怎麼會跑來這個地方?&rdo;

&ldo;解印琴身時便感到不妥，恐怕是姬風朔所為。&rdo;

&ldo;可是，哪怕是回到了你的記憶中，那又如何?&rdo;紫麟不解，以道士的手段，哪怕沒有法術傍身，只要行事妥當，也不至會有危險，難道是打算將他一直困在此處嗎?

仿佛是猜到他心中所想，蒼鶴琴道：&ldo;軟煙紅塵障需用大量的法力，姬風朔困不了我們多久，但此物亦有可怖之處，否則此人也不會用它來對付我們。&rdo;頓了頓，又問道： &ldo;你可知萬物皆有命數?&rdo;

紫麟點頭，這道士自初遇時便一直將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他想不知都難。

&ldo;此物會惡意挑動&l;我&r;的命數，稍有不測，便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rdo;尋常幻境，只要保持本心，不為所動，便絲毫傷不了自己，然而，在這一處&l;境&r;內，卻會讓人身不由己。

紫麟將這道士的話稍一思索，吃驚道：&ldo;你的意思，如果這院子的&l;你&r;出了意外，你也會……死?&rdo;

&ldo;不錯。&rdo;蒼鶴琴道，&ldo;所有加諸於他身上的經歷皆會對我造成影響。&rdo;他望向小蛇，臉色肅然：&ldo;你這些天，可與他有過接觸?&rdo;

紫麟忙道：&ldo;沒有，我雖跟著他，但沒有同他照過面。&rdo;

蒼鶴琴點點頭，道：&ldo;儘量不要與他有所牽連。&rdo;

這也好理解，他們倆人落到此處，便如兩滴水落入平靜水面，牽連愈深，捲起的風浪便愈大，屆時身不由己，恐怕也無能為力。

幸而初到此地，他摸不著頭腦，化作了一條小蛇，雖弄出了一點動靜，卻也無傷大雅。

紫麟額頭有細汗滲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道士說&ldo;可怖&rdo;，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