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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他是在九霄的刑牢內。臉頰貼著的並非是溫熱的胸膛，而是冰涼潮濕的地面。

他閉上了眼，手指摳著地面，在那術法的壓迫下，再難維持人形，化出半截粗黑的蛇尾，無力地蜷縮著，啞聲道：&ldo;玄觴尊主……想知道什麼……&rdo;

玄觴道：&ldo;你知道的，我要蒼鶴琴的下落。&rdo;

&ldo;那卻……不知……&rdo;少年喘息著，突兀地笑了笑，諷刺道，&ldo;反正早晚都會……尋上門來……你是有多……怕他……&rdo;

玄觴之前幾次見這蛇妖，皆是一副貪生怕死畏畏縮縮的模樣，如今見他這般倔強，竟是為了那人，連性命也不要了。不由得怒極反笑，連道了幾個&ldo;好&rdo;字。

&ldo;看來情之一字，確能讓人改變良多。&rdo;他點了點頭，手指一動，冰刺擦過紫麟肩頭血肉，將他衣領割出一道裂口，殷紅的印記敞露在外。

玄觴望著那血契印記，沉默了半晌，忽然沉沉地笑了一笑：&ldo;這般情深義重，想必蒼鶴琴也捨不得讓你再受苦楚。&rdo;

他喚了人來，吩咐了幾句，便有手下走了上來，一左一右，抓住蛇妖兩側胳膊，將他拖了出去。那原本油光水潤，耀如黑瞿的尾巴，沾了灰塵泥土，顯得黯淡無光，了無生趣地拖曳在地上。

兩個刑堂弟子厭惡地望著那半截蛇尾，更加小心謹慎地用法術束縛著那蛇妖，這等妖邪之物，還是儘早處置了好。若非尊主說有大用，又何必留它一條性命，只可惜了那副好相貌。想到接下來這蛇妖所要經受的，兩人都有些心驚。其中一個忍不住道：&ldo;勸你一句，我若是你，便自行了斷，也省得接下來受那苦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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