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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店不遠，沒多大功夫就到了。

方棋遠遠看見柳春雲比他還早，旁邊也是一輛牛車，上面放著許多麻袋，應是裝的米麵。

兩人互相比了個手勢，牛車一前一後往城外去。

將東西從牛車轉到馬車要得用一會，方棋不斷張望街道兩邊，道：&ldo;哪裡有賣點心的？&rdo;

柳春雲道：&ldo;唔，前面就有一家。&rdo;

走了不遠，看見招牌，方棋從車上跳下來，朝柳春雲道：&ldo;你先走著，我等會過去找你。&rdo;

此時日頭偏西，差不多在下午四點多不到五點，尚不到用晚飯的時間，店裡人不多，幾個夥計無精打采的抹桌子。

方棋道：&ldo;你們這裡有什麼好飯好菜？&rdo;

小二開始念菜名，什麼雞什麼爪什麼蹄，方棋一個也沒聽懂。

&ldo;我趕時間，&rdo;方棋想了想道：&ldo;做得快的我全要了，我有十分鐘的時間。&rdo;

夥計哎了一聲，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退回來，賠笑道：&ldo;嘿嘿，客官……十分鐘？&rdo;

急糊塗了，方棋道：&ldo;一刻鐘。&rdo;

夥計道：&ldo;馬上來，您坐下等會。&rdo;

方棋點頭笑笑，抬手招來另一個夥計，道：&ldo;有點心沒有？&rdo;

&ldo;客官不常來吧？&rdo;夥計道：&ldo;我們有杏仁蘇、甜棗糕、如意糕、梅花香餅……&rdo;

方棋截口打斷他，&ldo;小孩愛吃的，一樣來半斤……八兩。&rdo;

二十分鐘後，方棋左手一堆熱飯熱菜，右手一堆點心糕餅，撒丫子往城外跑。

他到的時候，兩輛牛車已經走了，柳春雲焦急張望，看見方棋顛顛跑來，忙下車去接。

薄暮將至，方棋爬上馬車，擦擦滿頭汗道：&ldo;快走快走！&rdo;

車夫調轉馬頭，四蹄掄起，塵土飛揚。方棋看看天色，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能不能趕得及。

他心裡有記掛，只覺得時間過得格外快，路走的格外慢。

不知過了多久，柳春雲道：&ldo;柳家村過了。&rdo;

馬車未停，沿著大道繼續往前。

又過了近半個時辰，馬車速度逐漸放慢，外邊馬車揚聲道：&ldo;柳大夫，咱們這是要去哪兒？&rdo;

柳春雲沒說是風瑤山，只道：&ldo;你往前走便是！&rdo;

馬車索性徹底停了下來，車夫反身掀開門帘，譏道：&ldo;別玩笑了，前面是什麼地方你忘啦？風瑤山！那鬼地方吃人都不吐骨頭！你殺了我我也不敢去！&rdo;

天朦朦朧朧漫上一層薄黑，風瑤山白天尚且無人踏足，更別說晚上。

&ldo;這怎麼行，&rdo;柳春雲道：&ldo;馮哥，你再送我們一程，我給你加錢！&rdo;

那車夫想也不想，拒絕道：&ldo;柳大夫不是我不幫你，那地方……我怕有點沒命。不瞞您說，今天要不是您來找我，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往這邊來的。送您到這裡，我已經給您天大的面子了，您還是下車吧。&rdo;

看來真的沒有半分餘地，方棋問道：&ldo;還有多遠？&rdo;

車夫道：&ldo;五六里吧。&rdo;

方棋跳下車，耽誤一秒鐘都嫌多，當即道：&ldo;搬東西吧。&rdo;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