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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狼最強壯,負責保護狼群,又必須聰明,它先吃,但因為每一匹狼都很飢餓,有幾匹剛成年不久的公狼上來搶食。結果當然是立刻被頭狼壓制,咬了幾口。它們嗚嗚地夾著尾巴躲開了,等待狼群中的高位狼吃飽喝足才敢過去。
「小狼哥,你吃飽了不?」宋撿還掛在人家身上,鼻尖蹭來蹭去。
男孩輕輕啃他鼻尖,臉頰明顯凹瘦。「吃飽了,我要餵狼。」
「狼自己吃,狼自己吃,你別走。」宋撿的自私勁兒一上來連狼都容不得,以前還狼最好、我們就和狼一起過,現在聽到小狼哥要管狼,搖著腦袋不願意,「咱倆睡覺吧,咱倆抱抱著睡覺吧,先不管它們了。我攢了肉乾,睡醒了再餵它們。」
不可能不管,男孩坐在地上吃東西,張牧給了許多食物,什麼都有,有很多他甚至都不認識。還有一水壺的水。
這些東西幫助男孩緩解飢餓和乾渴,肚子肉眼可見地鼓起來了。他拍拍宋撿的後背:「狼,在吃奶。它們在長大。」
宋撿睜著眼睛到處亂看,看不到一點光,全是黑的。「它們……我給它們喝水了,它們不要。」他以為小狼哥要怪他,沒餵飽幼崽,可是自己沒有奶水啊,自己也想餵飽它們,自己沒辦法的。
男孩當然沒有怪宋撿,只是告訴他,幼崽們已經找到各自的母狼,在吃奶了。母狼們也吃飽喝足,它們的乳房漲得很不舒服。加上對幼崽的思念,它們瘦了許多,毛也乾燥。
狼是有母性的,男孩看到一隻只拱在母狼肚子上拼命吸吮的幼崽,感覺到了安心。它們還很小,可是已經是荒漠裡的求生動物了,僅僅靠一匹受傷母狼的奶水活了下來。
他的小狗也活了下來。
「小狼哥我好睏,我還睡覺呢,張牧把我晃起來。」等男孩吃飽了,宋撿還抱著,「他好壞啊,他幹嘛用你找掩體?就是因為他用你,我這幾天才沒見著你。」
男孩很累了,抱著宋撿去拆厚毯子卷,一下平鋪在地上。剛才挨咬的那幾匹狼全部圍了過來,有一匹純黑色的和宋撿特別親熱。
這一匹,從剛出生就在宋撿身邊圍著轉了,男孩不得不把它打開,讓它別與宋撿太親密。
「哥,你幹嘛呢?你受傷了不?」宋撿才慢慢放開他,可是抓著他的腰帶不放,「哥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想摸摸你,你理理我。」
「撿等,乖,睡醒了再說。」男孩說話越來越清楚了,等他把狼都安撫好才回來。肚子裡不餓,感覺非常舒服,口渴也沒有了,只是嘴唇上乾裂,流了一點血。
宋撿乖乖等著,等男孩拿了薄毯子回來。往身上一蓋,宋撿倍感安心,縮在他們的毯子底下玩兒小狼哥的手指頭。
「手指頭……破了。」宋撿不高興地嚷嚷起來,「張牧真討厭,他用你,才破的。」
張牧正拎著煤油燈到處溜達,聽了一耳朵,笑著離他們遠遠的。宋撿這個小孩兒脾氣來得快,現在嘴上說討厭自己,過兩天又會說求求了。他被狼崽子養在帳篷里,不懂得圓滑嘴甜,見過的人還不如狼崽子多呢。
狼崽子把他當個小狗養著,也是太慣著了,脾氣大。
男孩看見張牧了,也看見樊宇了,剛要起來,被宋撿兩條小細胳膊圈住了腰,又給拉了回來。「撿是不是,害怕?」
「嗯,我可害怕了,你以後永遠帶著我好不?」宋撿四肢並用,在毯子下面把小狼哥圈住,「哥,這些天你去哪兒了啊?遠不遠?」
「去找掩體,走很多很多的路。」男孩把毯子往身上蓋了蓋。一旦放鬆下來,他也覺出了累和疼。
身體累,腳底疼,嘴唇疼。
「那……以後我們養馬吧,把張牧的馬要過來,我天天幹活兒,和他換。」宋撿又惦記張牧的東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