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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為進入社會了遇到的人會不一樣。但等真正遇到更多想像中的&ldo;成熟&rdo;人士卻發現,都是換殼不還芯的主。等知曉她有錢,該是蟲子的還是會在背後嚼舌根,這世上必不可能有理想中的世界。
但她在做自己選擇的路。
最近回國建立自己的團隊,三年來走了很長一段路,看上去是獨身前往,其實不然。當今是網絡時代,在社交平台上建立起了不錯的反響,前段時間被人叫了老師,又有人想跟她學習。
學習什麼,有什麼好學習的,她連自己都帶不動。
夜亮了,廉慕斯沒有立刻進屋。
庭院裡的石桌是整塊石頭切出來的,戎予安有臉有錢還有耐心,單不單身都是一些人心中的香饃饃。她還記得上次男友陪自己去印刷廠,直叫陪他們看紙質的小女生從頭到尾視線游弋滿面紅潤。
修照片的時候不想出門,有時候分出想要的片就很累,等忙完了更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彈。
出門是不想出門的,這輩子都不想出門,在家裡待著有吃的還有活干,甚至能撞上偶爾忙完回家順手帶回蛋糕的男友,誰想出去受苦?
她爸媽就覺得這門職業苦。
十年前的事給他們造成了不小的陰影,雖然在自己的婚姻中沒有起到良好的模範作用,但對兒女的愛都相差無幾。廉慕斯忘記了,他們卻還活在小心中,其實沒必要這樣,廉慕斯想說。
他們確實教導了她如何做人。
如果不是父母,她見不到這樣廣闊的世界。
還有那些短暫相識或者擦肩而過的人們,以及自己的男友。
說起戎予安,除了聲音低了些,腿長了些,面容成熟了些,好像和十年前沒有什麼區別。不過人都是會老的吧?
自家老爺子最近犯了小孩子氣,在電話里明里明外都暗示自身的衰老,想要遠在美國的孫子抱曾孫女回去看他……戎予安老了是什麼樣?
腦海中下意識將戎予安俊美的臉和老爺子的溝壑連載一塊。
冷風吹拂到臉上,一個激靈後,廉慕斯站起身往屋內走。
糖糖邁著小腿跟在後面,看著自家主人搖搖晃晃,神神秘秘從電視機櫃後方摸出一個可疑的小盒子,又輕輕打開偷偷覷了一眼,連忙趕上去想聞聞是什麼東西。
廉慕斯和戎予安交往八年還沒訂婚,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奇蹟。廉慕斯對著陷在盒子裡的石頭注視良久,生出了一絲命中注定的使命感‐‐有些事情豁出去就渾身舒爽,徒勞的等待只會讓人深惡痛絕。
正巧戎予安兩天後回了家。
不修邊幅的攝影師細心打扮,又親手做了勉強入口的菜餚,等對象違心完美地誇讚後,在心底沉靜地打了個對勾。
晚上躺在床上,廉慕斯推開想繼續的沉重身子,隨手從枕頭下摸出了盒子,那亮晶晶的石頭差點晃花了戎大總裁熱烈的眼。皮膚上燙著滾燙的呼吸,按住狡猾的大手,再對上黑沉沉的眸子。
廉慕斯沉默了一瞬,想了想台詞。
&ldo;成為我的人?&rdo;
她見過安靜的海,也見過濕冷的礁岩,還有從雲縫來的冷冷月光。廣袤的大海深深沉寂,不像布滿礫石的海岸,總顯得溫和而富有生機。當周圍漆黑一片,他將手伸向自己。
時間足夠久了,地平線上閃爍著微光,這些就已經足夠。
是時候豁出去,握住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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