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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言。
静慈法师除去了心腹大患,碍眼的魔障,就一心一意与吴书办研修双合,探究底里,喧淫之声,达于庵外。后来吴孝勤为了掩人耳目,与静慈法师商量,在观音殿大士像座位下面,挖了一间密室,出入口就是观音像的背部衣裙,可以掀开。密室内器物具备,床铺桌椅齐全,吃喝用品应有尽有,就是不能生火做饭。出恭也只能用一只马桶,夜间提出来倒掉。
多余的小尼姑都被静慈法师赶出了庵,只留下两个聪慧伶俐的小尼。一个名叫清心,一个名叫清风,伺候于她。
俗语云: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慈云寺的香火渐渐稀少,最后十天半月的也不见一个香客。达官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也不再让静慈法师登门。静慈法师也无所谓,正好关了门歇业,与吴孝勤另念欢喜经。但好事多磨,吴孝勤奉命随张府台到长沙参办军务,静慈法师傻了眼。吴孝勤这一走,她便是大厦将倾,连糊口的生资也没有了。吴孝勤安慰她说:“我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你放心,我俩恩爱一回,不会丢下你不管。”
吴孝勤当夜就给静慈法师送来了一百两银子,还有一批米菜等物,足够她们三个女人吃上半年。但同时却还送来了一个人,双手双脚俱被铁链锁住,铁链之间还用拇指粗的铁环连接。静慈法师吃了一惊,问道:“这是何人?你把他弄来作何用处?”
吴孝勤神秘地说:“这个人就是安化‘天泉’茶庄的少掌柜,叫胡英。他因与长毛贼党勾结,阴谋在岳阳城起事被捕获。我要一走,他无人看管,暂且先放在密室中,等我回来再做处置。”
静慈法师不解地问:“既然他是长毛同党,你做么子不把他押到长沙或把他杀了?”
吴孝勤说:“这你就不懂喽。他的案子,已经被张大人奏报到京城了,要是杀他,也得等皇上的圣旨下来。记住,我走之后,任何人你都不能告诉。就是把他关死,也不能让外边的人知道。”
其实,胡英的案子,是吴孝勤与张槐的一块心病。按大清律,即使是谋逆大罪,也必须要将审讯的案卷上报省里,再由臬台或巡抚复审了,才能上报刑部复谳。重大案情则必得请旨,由皇上亲自定罪。一般府县官员是无权随意杀人的。但吴孝勤兄弟为了解脱自己,勾结张槐,竟然血洗胡家,杀死土司,这事要追究起来,那是要他们的脑壳的。好在太平军兵进湖南湖北,直下两广两江,大半个中国,狼烟突起。加上道光驾崩,咸丰新立,这才瞒天过海,逃脱了惩处。让他们后悔的是,不该把这件案子上报,这样他们对胡英是既不能杀又不能放。
静慈法师见吴孝勤如此说,也只好同意。把胡英放进了密室后,吴孝勤还对胡英说:“二弟,你的案子,就快要下来了。幸亏我花钱使了银子,才把你的案卷中关节紧要处都修改了。性命是无忧了,但发配几千里外是跑不掉的。为兄我奉命要到长沙公干几个月,怕我走后,有人要谋害于你,故此我上下打点了,悄悄地把你转移这儿。你放心呆着,等我自长沙回来,就设法把你放了。”
胡英经过长时间的折磨,早已想得透彻,把生死看得开了。他对吴孝勤说:“孝勤哥哥,你们家对我的照顾,我胡英永世难忘。倘若我有出去的一天,定会报答于你。”
吴孝勤一摆手,说:“咱们是近邻,又是亲戚,何必客气。你本来是清白的,再耐心等待一些时日,哥哥我自会设法救你。”
胡英在密室里,每日里不见阳光,身体又戴着镣铐,行动不便。头发也无法梳洗,衣服也无法替换,就有了味道。胡子也长出了老长,身上也生出了虱子,痒得他难受。又无法去挠,只好背靠在墙上,来回磨蹭。
《菊花醉》第六章(4)
吴孝勤临走怕出生意外,没有留下狱卒看守。只是吩咐静慈法师,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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