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第1/2 页)

&ldo;這些難道是人們交換的代價嗎?&rdo;璃小草仰著頭，目光從一個個氣泡上掠過，越來越驚恐。

程漸軒點點頭，&ldo;是的。&rdo;他指著其中一個裝了七彩雲霧的氣泡，輕輕笑了一下，神情漫不經心，&ldo;那個，就是你想要得到的東西。&rdo;

‐‐生命。

原來所謂的交換場真的就是一場交換，不像外面的人想的那樣。交換不是和上天進行的，而是和人，或許就是後你一步邁入交換場的那個活生生的人。

&ldo;交換場不負責生產，所有的願望都來自別人的代價。&rdo;程漸軒從房間旁邊的桌子抽屜中取出了一對手套，仔仔細細給自己帶上，繼續說，&ldo;我的工作就是記錄今天收入了什麼代價進入庫房。其實還挺枯燥無味的。&rdo;

程漸軒抬眼看了一眼璃小草，發現對方的視線放在另外一個上了鎖的房門上，他解釋道：&ldo;那是檔案室，裡面放著所有交易的記錄。&rdo;

&ldo;但是那個房間只要交易場的侏儒才能夠打開，人類是進不去的。&rdo;他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ldo;所有……交易的記錄都放在裡面嗎?&rdo;璃小草喃喃道。

那是不是說，如果找到了關於程漸軒的那一本，就可以知道究竟是什麼叫程漸軒變成了現在這副陌生的模樣。那個問題有一次出現在了璃小草的心頭：程漸軒到底還做了交換?

程漸軒明顯不知道璃小草心裡在想什麼，自顧自地坐下來，打量著剛剛入門的一顆全新的氣泡，氣泡裡面浮著一個裝滿茶的茶杯。

&ldo;這是什麼?&rdo;璃小草問。

&ldo;是親情。&rdo;程漸軒寫字的動作頓了頓，笑了一下，&ldo;對於這個人來說，親情就是每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母親泡給他的一杯茶。是一股……暖洋洋的清香味。&rdo;

&ldo;他得到了什麼?&rdo;璃小草的目光從玻璃牆看向了外面，明明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她竟然聽見了外面的對話。

交換桌上的侏儒咧開嘴，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ldo;恭喜你，交換成功!!你的母親的病已經痊癒了!&rdo;

穿著夾克的男人沉默了片刻，厭惡地皺一下眉，&ldo;關我什麼事?&rdo;

那一刻璃小草覺得渾身冰冷，想要逃離這個荒唐的地方。

&ldo;都是自願的。&rdo;程漸軒頭都沒有抬起來，只是平靜地說道：&ldo;救自己的母親，是他自願的，哪怕他會知道自己的結局會是這樣，他依舊會如此選擇。&rdo;

&ldo;可是如果我是他的母親，我絕對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將我忘記，哪怕他是為了救我。&rdo;璃小草的聲音有點乾澀。

程漸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拿著筆的手一抖，本子上暈開了一點烏黑的墨跡。他大驚失色，連忙另起一行，工整將交易內容重新謄寫下來。

嗒嗒嗒一震響聲，程漸軒連忙抬起頭，發現璃小草跑到了那道緊閉的門前，使勁扭動門把手。

&ldo;別‐‐&rdo;話還沒有說完，頭頂就響起了尖銳的警報聲。程漸軒身子僵住，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璃小草很明顯也被嚇了一跳，連忙鬆手，可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四周的牆壁上幻化出了許多個門洞，十幾個手拿□□的侏儒圍住了璃小草。

侏儒們的眼睛閃著不同顏色的詭異的光芒，俱惡狠狠地盯著璃小草，&ldo;舉起手來!&rdo;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