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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會的。&rdo;相較於他的內心糾結，璃小草就是單純的備受鼓舞，豪氣萬丈了。

程漸軒少見地笑了一下，&ldo;嗯。&rdo;要任何一個別的小演員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他可能會冷淡地嘲諷回去，但是聽眼前的人說出來，他卻只有相信。

並且還有些莫名的高興。

他沉吟片刻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見了璃小草的手機鈴聲。璃小草平時似乎不怎麼喜歡玩手機，也不見有什麼人聯繫她，這算是這麼多天來的第一通電話。

程漸軒目視前方，甚至已經做好了轉身避嫌的準備。身邊的人剛一接起電話，電話那一頭就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的哭聲，&ldo;玉昔啊，你弟弟不知道怎麼開車撞了人啊，人家說要是不給五萬塊錢就要報警啊!你快點給我打錢來。&rdo;

女人的聲音急切，語氣叫程漸軒聽了很不舒服。他直接從璃小草手中拿過了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ldo;打急救電話然後報警。&rdo;

女人一愣，喊道：&ldo;那可不行，你是誰，趕緊把電話還給凌玉昔。我要叫她快點拿錢出來，她弟弟剛找著了工作可不能進局子裡去啊。&rdo;

程漸軒沉了聲音，壓著不耐煩一字一頓地和對面的人說道，&ldo;你應該打急救電話報警交給警察處理。&rdo;

&ldo;不行不行!&rdo;女人急了聲音越來越高，&ldo;快把電話給凌玉昔，我是她老娘，叫她給她弟出個錢還不行了嗎?&rdo;

原來是凌玉昔的母親?程漸軒飛快看了一眼璃小草，女人聲音很大，璃小草雖然沒有拿著手機但也將對話全部聽見了。只見她低著頭，整個人都浸在了無聲的沉默之中。程漸軒突然想到了無意中看見的璃小草手腕上的傷口，心莫名一緊，下意識地自作主張掛斷了電話。

璃小草抬起頭，定定看著程漸軒，&ldo;手機給我吧。&rdo;她的聲音算得上是平靜的，但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底下卻是一潭深不見底的黑霧。璃小草在強力壓抑著什麼，伸到一半的手也在指尖一顫之後連忙收了回去。

程漸軒是一個好導演，一個好導演自然擅長捕捉人的細微情緒變化。他在璃小草的平靜之下看見了掙扎，那種無聲地，又無能為力地掙扎。

他將璃小草的手機握緊，&ldo;我陪你去事故現場吧。&rdo;

璃小草眼睫顫了一下，&ldo;不用，打點錢過去就解決了。&rdo;

可是程漸軒不樂意，他打了一通電話出去，當著璃小草的面說，&ldo;喂，阿姨?你現在在哪?&rdo;

陳娟因為剛剛被掛斷了電話，猶在氣憤，&ldo;我在哪裡不重要，你趕緊叫凌玉昔給我打錢就是了!&rdo;

程漸軒看璃小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直，明明堅定地站在那裡，程漸軒卻覺得璃小草搖搖欲墜，他嘆了一口氣，&ldo;你告訴我地址，我找人給你送錢。&rdo;

掛斷電話之後，璃小草說，&ldo;我直接給她轉個帳就好了，真的。&rdo;此時她的聲音都忍不住發顫了，璃小草似乎立馬意識到了這一點，抿緊了唇。

程漸軒又打了一通電話出去，&ldo;我的主意沒有改變，打急救電話再報警，如果需要賠償，那也是判定完責任之後的事情。&rdo;

他垂眼，放柔了聲音，&ldo;你……不要擔心太多。&rdo;

程漸軒看著璃小草眼底涌動的克制掙扎，突然明白過來了。實際上，這一刻，面前的這一張容顏突然和記憶中的容顏重合了。他的母親冉宜在十九年前身上也曾經交織過這樣的掙扎，這是感覺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