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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刀教在遙遠的北方,雖說與青山宗之間沒有仇怨,但一者煉刀,一者修劍,無論是在世人眼裡,還是在兩家弟子各自的心裡,都有些暗暗比較的意思,而這意思又漸漸轉變成了很難說清楚的情緒。
今年是風刀教第一次派出使者參加青山宗的承劍大會,來的那位使者沉默寡言,從始至終都沒有說幾句話,誰能想到境界實力竟是如此不俗,如此想來,刀聖不愧是通天境的大人物,竟能在那般荒涼的北地,召到如此多的修道強者。
承劍大會就此結束,剩下的便是青山宗的內部事務,至於這件事情會帶來怎樣的餘波,至少在這一刻沒有人知道。
迎客台上青松微動,過南山從殿裡走了出來。先前他已經與那兩位朝歌城王公談妥,明年兩忘峰弟子支援北境的具體人數以及相關安排,此時心境正靜,帶著顧寒便來到了趙臘月與井九身前。
他微笑說道:「師妹,恭喜。」
趙臘月說道:「謝謝師兄。」
過南山說道:「據我所知,神末峰上應該沒有九死劍訣的真譜。」
趙臘月沒有說話。
過南山看著她繼續說道:「不如來兩忘峰看看?」
昨天在承劍大會上,他便提出過這個建議,並且得到了掌門大人的默許。
不管如何承劍,總是要學劍的,神末峰沒有九死劍訣,趙臘月能學什麼?
如果她願意加入兩忘峰,便可以很輕鬆地接觸到其餘八峰的玄妙劍訣。
當然,她可以保留神末峰承劍弟子的身份。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過南山的提議對趙臘月都是最好的選擇。
趙臘月沒有接受。
「昨天我說過,就算承劍失敗,我也不會去兩忘峰。」
說到這裡,她沒有往下繼續說,但迎客台上的弟子們都明白她的潛台詞:現在她已經承劍成功,更不會加入兩忘峰了。
過南山沉默了會兒,說道:「師妹,你是不是對我兩忘峰有些誤會?」
顧寒忽然開口說道:「如果是我有些舉動讓師妹不悅,那是我行事不妥,我願意向你道歉。」
聽著這話,迎客台上的弟子們很是吃驚,心想這位驕傲冷酷的兩忘峰三師兄,居然也會向人道歉?
他說的某些舉動,又是什麼意思?
井九靜靜看著,心想兩忘峰對人才的爭奪還是這般用心,這些年輕人的想法看來比以前更堅定了。
不過他們不了解,趙臘月並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人,那必然只能無功而返。
「我對兩忘峰沒有什麼誤會。」
趙臘月沒有接著說自己對顧寒也沒有什麼不滿,而是直接說道:「不過,我只想學景陽師叔祖的劍法。」
過南山看著她說道:「但是景陽師叔祖已經不在了。」
井九聽著這句話有些不愉快,就像當初在小樓里看到那張畫像時一樣。
趙臘月說道:「沒有劍訣,不代表所有,就像井九,他沒有學過適越峰的真劍,一樣可以勝過顧清。」
聽著顧清的名字,過南山微微挑眉,顧寒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井九忽然注意到,新的承劍弟子都在迎客台上,卻沒有看到顧清的身影。
「井師弟的劍道天賦確實了得,昨天在溪間施展的劍技非常精彩,但是如果你遇到真正的強者呢?」
過南山望向井九說道。
井九沒有想到還有自己的事情。
「當然,我並不是認為井師弟在劍道上做的嘗試有問題。」
過南山看著他微笑說道:「相反我對此非常認同,如果你去過兩忘峰,便會知道,我兩忘峰弟子修的劍道便是如何殺敵,從不拘任何手段,哪怕無劍在手也要